“没有塞钱,血肉模糊惨叫一支香才死透。”
“这二个刽子手,我们都认识,还有些交情,就是从那里得知了钦差亲口吩咐——明天要干的利落点,别给人痛苦。”
“钦差这是疯了?”苏子籍听了,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明天就杀知府黄良平,这是不是丧心病狂?
少年说完,忍不住搓了下手,因湿冷,打算立刻就走:“我该说的已说完了,公子,有了别的消息,我再来告诉你!”
“且等一下。”苏子籍叫住,从怀里掏出一块五两重的银子,递了过去:“这天气,容易生病,这是我请你们兄弟喝酒暖身子。”
“多谢你来告之这事,以后可能还要劳烦你们,等事情都了结了,有机会我们一起坐下喝酒。”
少年的脸色转好,带出笑意:“公子您这就见外了,我们跟路大哥是朋友,现在看来,您不愧是路老哥的朋友,也是可交的,并没有看不起我们这些人!”
话是这样说,手很老实的接过银子,随后笑眯眯的拱手告别。
别看这少年年纪看上去只比苏子籍大一两岁,但一看就是老江湖了,老江湖特点就是口口义气,只盯银子。
苏子籍哑然失笑,才要掩上门,又有人过来了,一看是野道人。
“公子,消息已经听见了么?”野道人压低声音说着:“这下双华府,真的要变天了。”
“听见了,先进来避避雨吧!”苏子籍说着,让野道人进来,也不到里面去,就在屋檐下望着雨,两人都不说话。
良久,野道人说着:“公子,钦差就算杀了知府,难道就一帆风顺?未必见得,我觉得,更大可能是知府的后台暴怒。”
“现在双华府已经不是善地了,成了神仙斗法的旋涡,我们的手脚虽干净,但真查,也说不定有蛛丝马迹。”
“……你也这样想?”苏子籍目光迷离的看着雨夜,想起了杜成林刚才的话,若有所思,良久说着:“那我们就避避风头。”
“不过,钦差杀知府这场戏,我还得去看的。”这场戏是自己导演,虽半途出了不少罅漏,但只要有个结果,就可能获得人道之种——苏子籍有这强烈的预感。
“还有,黄良平真的是死狗一只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