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都吃了海洛因了，与其后面被这玩意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精神崩溃，还不如就这样死去。

高周蓉嘴角扯出笑，她声音平淡，“杀了我吧，以命换命。”

“杀了我!”叶黎昕继续说着，声音渐渐的哽咽了，眼角微红。

宿知郁被感染到，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杀了你?”苏夕禾走过来，站在叶黎昕的跟前，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你配死吗？好好的活着。”她无情的话语刺进叶黎昕的心脏。

“杀了高周蓉，我真的能活下来吗？”林言於扶着墙爬起，失去一条腿的他精神已然将近崩溃。

他真的很想活下来。

“当然，骗你不是鬼。”苏夕禾发誓。

“可是，你确实不是鬼，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个人类了，别以为修仙者那么好骗。而且看样子，你和这三个人有仇。”

苏言蹊这时插了进来，眼神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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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黎昕闻言，看苏夕禾的眼神带着无尽的怨恨。

如果是鬼，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报仇，但是是人...他就算是死，也要杀了她!

“我恨你...”叶黎昕咬牙挤出这句话。

“我也恨你。”苏夕禾看着曾经的心上人，说这句话用了原本的声音。

叶黎昕听到这个声音，一时的恍惚。

“高周蓉!”林言於恢复过来，抬起匕首扶着墙过来，想要杀了她。

“林言於，你在干什么?!”叶黎昕赶紧出声阻止，可是匕首还是刺入高周蓉的胸部。

高周蓉嘴角流出血液，依旧不进行反击，只是眼神平静，看着林言於，轻声说，“她为了我们活下去而选择死，所以，我也要像她那样，为了你们而选择死。”

宿知郁眼眶流出悲痛的眼泪，出声哭泣，眼泪滴落在小郁的绿叶之上，被它所吸收，散发出数不清的光球。

“人生总会有痛苦的事情发生，但是要往前看，因为还有快乐的事情等着你。”小郁化身穿着月光白长裙的五岁小女孩，用奶里奶气的声音安抚宿知郁的心。

“这场游戏必定有赢家，败者则死。”竹落在旁很冷漠说出这句话。

就像反派三千会，打打杀杀中，败者基本都死了，死掉后的位置给的后来的新人。

“宿知郁，我希望你跟着竹落他们能找到属于你的快乐，很多人都想要你幸福。”高周蓉看着宿知郁，面具之后的她，眼神温柔，用尽力气扯出最后的笑，充满祝福。

你们都幸福，就足够了。

高周蓉慢慢的闭上眼，手也从桌边垂落，真正的变成了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不!”宿知郁悲痛怒吼。

竹落闭眼，双手合十，为逝者默哀。

高周蓉的灵魂在脱离尸体后的一瞬间就不知道被搞到哪去了，但是能肯定，没散。

戚灵诏也跟着双手合十，为逝者默哀。

苏澈习以为常看着这一幕，然后双手合十，为逝者默哀。

逝者默哀三连，鹿陶这只鬼看得愣。

“我...杀了她。”林言於直到对方死去才恢复了一丝理智。

听取枪声一道，他的头颅被子弹射穿。

他死不瞑目，连看向握着枪的苏夕禾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逝去。

“这枪...”竹落看着那熟悉的擦得都要反光的手枪，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小崽子见她好奇，肯定道，“没错，就是他，我一直有关注。”

“那没事了。”竹落得到准确的答案，也不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叶黎昕本来就因为高周蓉的死而崩溃，现在林言於也死了，崩溃至极。

他站起来，想要搞死苏夕禾，却被对方用枪抵住脑门。

“不怕死吗？”苏夕禾冷漠问道。

叶黎昕冷笑，“不怕。”

苏夕禾嘲讽意味笑出声，抬腿把他踹到地上，又狠狠地踩他的肚子。

叶黎昕感受到肚子上的巨痛，可还是不屈服，眼神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