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几秒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生。大卫转头看了一眼方正，解释道："013，你看，我说了，仪式并不是百分百成功的。所以你更要准备好一切……"

这算是找补吗？方正心里吐槽道。可他此时更担心的却是，倘若自己真的向赫尔墨斯祈祷，那会不会真的成为他的信徒，到时候他会逼迫自己去做一些事情。但，似乎他即便不逼迫我，我也没得选了，毕竟我已经进入迷雾世界里了。他想杀我随意一个念头即可了吧？

还有他的祈祷词，"灵界"主宰者？预言未来？拯救世界？等等……祈祷词应该不是客观的事实吧，这家伙真有这么厉害？怎么感觉和他气质不符合啊……

大卫又重复了一遍仪式，而他刚落下最后一个祷告词，顿时大风吹拂而来，在那三支蜡烛的中间无数花瓣形成一道虚幻被迷雾笼罩的圆圈。

方正探头望去，却什么也看不清，他遏制住自己想要开启灵视的好奇心，上一次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013，你做得对，好奇心害死猫，不要试图去窥探隐秘存在，即便他们已经"死去"。虽然大贤者已逝，可这不意味着他不存在了，这也正是我们仪式能奏效的原因之一。"

已经逝去，但不代表并不存在？那他究竟是死是活？还是他可以死而复生？方正情不自禁胡思乱想起来。

"不过，你祈祷的隐秘存在逝去未必是一件坏事……"大卫说罢，示意方正抬起那只手，他用蜡烛滴下的蜡液点在掌心处，霎时间一篇密密麻麻的文字浮现于空中。在其背后则是若隐若现的玄奥晦涩的图案，让人不解，这大概便是那灵纹阵图。

"我向您祈祷，请您降下恩赐，赋予我直接通过灵界擦去那灵纹阵图的一角……"大卫又看向方正，勾动手指，一根发丝被牵动飘浮过去，漂浮的过程里逐渐被解构幻化为无数细流飞入那道迷雾之门中，"我向您祈祷，将这专属灵添加进入……"

"咔嚓……"清脆的响声在方正耳畔响起，他好奇地开启灵视看了一眼，似乎隐约的部分，那灵纹阵图闪烁了一下自行崩解了！这崩解的声音莫名好听，像是直接在他心脏里响起，直接作用在大脑中！

"您虔诚的信徒永远忠于您！"大卫单膝下跪，一手置于胸前，默念道。

"013，千万注意，祈祷一定要虔诚，心诚则灵！隐秘存在才会回应你！当然，你也可以依靠巧劲变得心诚……记得熟练操纵你的灵，让你的灵视之球呈现类似这个样子。"大卫说道。

方正开启灵视，震惊于大卫熟练的掌握，"黄色、绿色……一层、两层……这未免也太难了吧。"

"所以我才让你多加练习，像色彩那样，虽然眼睛分辨的只有那几种颜色，但实际上微小的差异也很重要，尤其是对观察你的超凡者来说，依靠这种精准的差异他们才能清楚把握你的情绪，你究竟是在假装，还是真实的情绪？这并不简单，013，多练习。

"包括灵视，你目前并不能精准控制自己做到"看想看的，看能看的"，以及一些物体具体的属性性质，你的灵视结果与实际都会有差。呵呵，多练习吧……"

方正感慨颇多，余下的时间里，他不断重复训练，而大卫则是在他身旁安静地写他的科学"教材书"。

时间很快过去，大卫掐准时间，他已经知道方正此时境遇急迫，不能再拖延时间，于是与方正道别道："013，下次再见，等你更能精准控制住自己的灵视之球，我们就换一个更加隐蔽的信号吧……你现在的信号，对于聪明的超凡者，还是比较容易识破的。

"唉，希望……能快点再见到你吧，这里实在太无聊了。"

方正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周围的事物像是被瞬间抽走那样，他刚开口说道："你不早说……"可随后便是那浩瀚无垠而寂寞黑暗的宇宙……

等他再睁眼，一个柱形物体冷冰冰地在他脸上磨蹭……

"喂喂喂——醒醒！醒醒！"一个身着盔甲的卫兵拿着手中的长枪反面戳着方正的脸颊，呵斥他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