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生母德妃不喜,有老十四在的地方,德妃从来看不见自己。被皇阿玛忽略,皇阿玛眼里只有太子保成,太子被圈禁后,他眼里有了老八,现在又有了老十四,他性格不讨喜,只有兢兢业业才换得一点皇帝得关注。
养母孝懿仁皇后离世后,是年世兰给了他独一无二得偏爱,年羹尧行事乖张,但凡有点不敬,世兰都会规劝她哥哥,只为不想他为难。
其他女人都有所图,要么为了家族荣耀,要么为了富贵生活,安稳立命,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只有世兰眼里只有他。
她无所求,无所图,只将他当成一个平凡男子,一心只要与他两情相悦,白头偕老。
他知道她们要除去世兰的孩子,他觉得自己不畏惧一个未出世的婴孩,可是耳边的声音念叨久了,年羹尧的军权越来越重,他犹豫了。
犹豫的后果就是他没参与谋害自己孩子的事,但是也没阻止。他沉浸在办差之中,以事务繁忙安抚内心的那点愧疚。
他越来越忙的时候,意识到她们要动手了,可是他还是没有阻止,是他默许了她们的行为。
看到世兰倒在血泊中时,他就后悔了,等他得知她再也无法怀有身孕,他悔的想回到过去拍醒那个头脑发昏的自己。
给年世兰掖了掖被角,低下头颅不再看年世兰,他愧对她,孩子没了,他没办法为孩子为她讨个公道,福晋和额娘都不能沾染上这件事,此事必须到齐氏那里为止。
比起孩子,比起年世兰,那个位子更重要。“世兰,你会乖乖的,体谅爷的难处对不对?”
“爷不想让你伤心,所以决定不让你知道,以后爷会护好你,不让你再受半点伤害。”
昏迷得年世兰没办法给他回答,能实时感受外边动静的安陵容却一言难尽的怕撇撇嘴。
挥挥手,让外面的动静显现在眼前的光幕上。
良久。
“这一次,他没动手。”安陵容的声音没有情绪。
“这次没动手,上次就可以被原谅吗?没动手,我还要感谢他吗?”年世兰有点激动。
“他现在假惺惺的两滴泪,就让曾经的伤害一笔勾销?不可能,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哪个孩子,是我永远的痛,我恨他,还有那独有的欢宜香,我想想都作呕。”年世兰想到失去孩子多的疼痛和曾经的痴心错付,恨意似烈火炙烤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