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里斯一见到他就扑闪着翅膀飞了过来，还蹭了蹭陈明川的脸。

陈明川抬手摸了摸他头上的龙角，“真听话，没有偷跑出去。”

诺里斯贪恋着陈明川手上的温度，他黝黑的眼里都是幸福的光彩。

在蛋里的时候他觉得很孤寂，没有人陪着他，也没有人会关心他。

现在待在陈明川身边，他幸福得冒泡。

陈明川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幻形药水，他示意诺里斯喝下去。

诺里斯一点犹豫也没有，叼住药水瓶就把它喝了下去。

“嘭”的一声，陈明川和“陈明川”面面相觑。

黑麟鱼捧腹大笑，“他……他怎么变成你了。”

诺里斯呆呆地看着陈明川，和陈明川一样的脸上是天真懵懂的表情，他朝着陈明川伸出了双手。

婴幼儿在孩童时期都渴望父母的怀抱，诺里斯没有父母，所以他只渴望陈明川的怀抱。

陈明川拉住他的手，说：“能说话吗？”

“啊……”这是一个很短促的气音。

顿了顿，诺里斯张开嘴：“能……说话……吗？”

尽管语调奇怪，但诺里斯的嗓音很好听。

陈明川眼眸微亮，诺里斯的模仿能力很强。

人类喝下幻形药水幻形出来的东西只和原体有七八分像，但现在诺里斯却和陈明川毫无差别，就连头发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只不过诺里斯的眼睛依旧是黑色的，发色和瞳色即便吃了幻形药水也无法改变。

陈明川想了想，“你能变成其他样子吗？我看着跟我一样的脸有点奇怪。”

诺里斯直视着陈明川的眼睛，弄懂了他的意思。

闭上眼睛一会儿过后，诺里斯又变了，他变成了一个窝——陈明川给他买的椭圆形的窝。

这是诺里斯最熟悉的东西。

陈明川：……

黑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