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慈爱的搂着他们,说道:“去房里玩,我在这里跟你们的爹爹说几句话!”
孩子们听话的离开了。王夫人抬头环视了身边的仆人,仆人们也识趣的离开。
萧山扶着王夫人坐下,问道:“母亲,到底有何事,这么神秘?”
“山儿啊,我已经吩咐仆人们将行李都收拾妥当了,明天咱们就动身离开京城,返回故乡老家去。”王夫人站在庭院之中,目光凝视着那几株已然凋零的菊花,轻声叹息道。
萧山听闻此言,霍然站起身来,满脸疑惑地望着母亲,急切地问道:“母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突然就要走呢?要回去您自个儿回吧,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跟您一起回去的!”
王夫人闻言,脸色骤然一沉,狠狠地瞪了萧山一眼,怒声斥责道:“你呀你,生性怯懦软弱,一点儿主见也没有,而且耳根子极软。当初在信州的时候,人家把你卖了你竟然还傻愣愣地帮人数钱,最终闯出这么大的祸事来,到现在你居然还有脸说不想离开京城?”
萧山梗着脖子争辩道:“母亲,信州那件事儿,不是有陈寅帮忙处理好了嘛!”
王夫人冷笑一声,摇着头说道:“处理好了?哼,你想得太天真了!难道你真以为皇上对你在信州的那些荒唐行径一无所知吗?昨晚乃是你爹爹的寿辰宴会,皇上所说的那番话分明就是在给你敲响警钟,警告你莫要再肆意妄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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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听后,满不在乎地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不以为意地嘟囔道:“母亲,怕什么?这不还有父亲和姐姐在嘛,就算皇上知晓了此事,他又能奈我何?难不成还能把我怎样不成?”
王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地大吼起来:“怎么还是如此不开窍!你爹他如今位高权重,就如同那参天巨树一般,其庞大的树荫已然遮蔽住了圣上的光芒。
或许,圣上早就在暗中筹谋着要对这棵过于繁茂的大树动手了,准备将那些旁逸斜出的枝桠统统修剪掉呢!而你爹啊,毕竟年事已高,精力大不如前,只怕是难以支撑起这般巨大的树冠啦!”
萧山闻此言语,心中不由得一紧,满脸担忧地望着王夫人,颤声问道:“母亲大人,如果事情真如您所言,那咱们可如何是好呀?”
王夫人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目光坚定地看向萧山,缓声道:“儿啊,若形势果真发展到那般田地,咱们便收拾行囊,带上家中的几个孩子随我一同返回故乡去。倘若你父亲这棵大树得以长久屹立不倒,那么咱们依旧可以安享荣华富贵;但若是你父亲这棵大树不幸倾倒,至少咱们还能为萧家留存下些许血脉,不至于让萧氏一门就此断绝香火啊。”说完,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忧虑与无奈。
萧山凝视着母亲那充满忧愁的双眸,心中一阵酸楚,连忙应道:“儿子谨遵母亲教诲,一切全凭母亲做主,儿子定然听从母亲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