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猛听朱赐秀大喝一声,从阴泉中跃了出来,只见他身上青红二气缠绕,依旧没有融合的迹象,双眼之中满是癫狂,眼看已呈现走火入魔的状态。钟小小惊呼一声,浑然忘了对方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猛地又反应过来,羞红着脸躲在一旁。
钟神秀喝道:“就是现在。”出指连点,封住朱赐秀身上十七处要穴。
朱刺绣只觉得身体仿佛要炸裂一般,满身的力气无处发泄。钟神秀见自己虽然封住他的穴道,阻止了青红二气交攻,但他魔性发作,竟一时压制不住,连忙使出分经错骨手扣朱赐秀双手手腕,身子一跃,跳上朱赐秀肩头,用两个膝盖抵住他肩膀两侧,使出浑身力气,这才堪堪将他压住。
钟神秀转头喝道:“还等什么,你要看着他死吗?”钟小小这才惊醒过来,将手中葫芦中的药酒一股脑倒进了朱赐秀的肚子里。
这酒乃是丹丘子根据钟神秀所练的阴蚀掌功特意研发出的回阳酒,最能压制阴气,钟神秀这些年一直带在身上,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朱赐秀喝下药酒,体内青红二气却比刚才猛烈了不止十倍,只见整个石堡中皆被他身上发出的光芒映的一阵红一阵青。钟小小担忧的看着眼前可怖的场景,眼中已忍不住落下泪来。忽然只听钟声秀哈哈大笑道:“成了,成了,这小子的纯阳真气比老夫想的还要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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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从朱赐秀肩头跃下,只见朱赐秀此时脸色平和,端坐地上,青红二气已被压了下去,逐渐缩成一团,沿着胸膛落在丹田之中,良久之后,朱赐秀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双目之中,左青右红之色一闪而过。
钟神秀身影忽然一动,并指如戟直戳他眉心,钟小小惊呼一声,随即想道这是爷爷在试他武功,当即住口。
朱赐秀大梦初醒,忽觉一道杀气袭来,抬手一掌挥出,只见一道阴气自掌心喷出,奇冷彻骨,钟小小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不得不躲出门外。
钟神秀虽有所准备,却还是为这一幕暗暗吃惊,忙收回手指,同样挥出一掌,只是阴气凝聚掌心,却不外发。二掌相交,钟神秀哈哈笑道:“小子,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这阴蚀掌功夫要想练成,机缘,运气,根底,内力,缺一不可,还需天时地利人和,否则极易走火入魔,这世上练成这套掌法的连老夫在内也只有三个人。”
朱赐秀收回掌力道:“三个人?还有一个是谁?”
钟神秀得脸色沉了下来,冷冷说道:“他叫李道途。”
朱赐秀忽然道:“他,是小小的父亲?”
钟神秀豁然转过身来,双眼死死盯着朱赐秀道:“你怎么知道?”朱赐秀道:“听小小说起过,她爹曾学会了阴蚀掌以后抛妻弃女,我想你说的大概就是他吧,只是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钟神秀见朱赐秀不似说谎,这才放下心来道:“不错,当年他为了学老夫这套掌法,虚情假意哄骗了我的女儿,练成之后却一去不返。小小她娘本来身体就虚弱,受他连累,终于旧病复发,一命呜呼。只可惜老夫寻了他十几年,始终没有找到,也不知他是死了还是活着。”
朱赐秀心想:这个李道途真是害人不浅,自己可不能像他一样。
钟神秀忽然阴狠一笑道:“小子,你可知这阴蚀掌的来历么?”朱赐秀摇摇头,钟神秀道:“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朱赐秀道:“这里不是厉山鬼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