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启山哦了一声,朱赐秀只觉有人拉住麻袋一角,将自己扯出了车厢,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朱赐秀顿时痛的一阵大骂。
外面人道:“呦,这小子精神倒是不错啊。”说着又狠狠在朱赐秀身上踢了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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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脚势大力沉,朱赐秀顿时闭住了气,险些转不过来。
熊启山道:“小心点,别把他踢死了。”
外面人应道:“是。”朱赐秀感觉来了几人将自己抬起,一路斜斜上了山道,行了约莫十数里地,只听人声嘈杂,吆五喝六,有喝酒划拳的,也有撒泼骂街的,掷骰子的,摔跤的,乱七八糟,极是热闹。一路上不停有人给熊启山打招呼,口称五爷,看来熊启山在山寨地位甚高。
这时只听熊启山道:“先将这小子关起来,我去见大哥。”
下面人应了一声,走了一会,人声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二人的脚步声,朱赐秀心道:看来这是他们关押肉票的地方。
果然过了一会,外面人停下了脚步,有人问道:“呦,又来一头肥羊。”
外面人道:“是五爷掳来的,听说点子扎手,损失了六个兄弟。”
“是吗?哼哼,这可不能便宜了他。”
外面人道:“五爷吩咐,这头羊这几天好好照顾,等他见了万大哥在做打算。”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似乎打开了一道铁门,接着身体腾空而起,啪的一下落在了一处草垛上,接着有人解开了他的麻袋,朱赐秀这才看清,自己已身处一间小小石室之中,地上铺着厚厚的麦秸。
室中站着二人,一人又矮又胖,从墙角扯出两条铁链,上面套着两只铁箍,另一人中等身材,正在替自己解开绳索。
待上身绳索解开,矮胖汉子已将铁箍套在自己手腕上,连接处扣着两只铁锁。
待解开了全身绳索,矮胖汉子道:“老实待着,别耍花样。”二人便离开石室,临走时锁了石室铁栅栏。
朱赐秀无奈一叹,别说自己此刻又累又饿浑身无力,即便精神尚壮,也扯不断这胳膊粗的铁链,更扭不断石室拇指粗的铁栅栏。
颓废的坐在干草垛上,一个人怔怔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吱吱吱几声叫声,朱赐秀转头看去,墙角处竟有小臂长的一只大耗子。
耗子浑身雪白,双眼又大又黑,看起来倒没那么丑陋。
朱赐秀心道:果然土匪窝,连耗子都和别处的不一样。
这时忽听左边石室有人嘬嘬出声,朱赐秀一愣道:“你是在叫我么?”
左边石室中人没好气道:“我是在叫耗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朱赐秀只听那人声音清脆悦耳,竟是一名女子,似乎年龄也不太大,好奇道:“你也是被掳来的么?”
那女子又嘬嘬嘬叫了几声,朱赐秀见她不搭话,又开口道:“我叫朱赐秀,你叫什么名字。”
左边那女子生气道:“闭嘴,我才不管你叫什么名字,别打扰我。”朱赐秀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多说,左边那人依旧不停的嘬嘬嘬,似乎是在呼唤这雪白大耗子。
朱赐秀看着那耗子硕肥的身子,道:“这大耗子是你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