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阿玄本可以凭借自身修为直接打趴墨夤然后把他揍一顿的，可阿玄终究不忍心伤他。

“心软了？反抗更激烈一点啊！为什么不把鸿蒙紫气凝结的匕首递进我心脏？那玩意儿，杀掉一个半神轻轻松松。”

墨夤看着阿玄手上紧握的匕首，目光阴寒无比。

“我……怎么舍得……伤……你，咳咳……罢了……死在你……手上……也不错……”

阿玄看向墨夤的眼神极尽温柔，似疼惜，亦或是释然。

他眼角的泪一滴一滴砸落在墨夤的手上，热烈而滚烫。

看着阿玄那百味杂陈的眼神，墨夤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崩断了。

他眼中的漆黑褪去，掐住阿玄的力道也被卸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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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我又让你受伤了，对不起……”

恢复清明的墨夤死死抱住阿玄，把头埋进他怀里失声痛哭。

“咳咳！没事的，刚刚你也是失去自我意识才无法控制自己，我不会怪你的。”

阿玄轻轻拍打着墨夤的背，温柔安慰起来。

“可我刚刚是有意识的！我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墨夤哽咽道。

“即便这样我也不会怪你。是我食言了，该道歉的是我。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就变成了那样，连我都吓了一大跳。”

“是不是想到什么，看到了什么，或者是恐惧之下你身体形成了一种自我保护意识？”

阿玄问道。

“可以不说吗？”

墨夤不再说话，只是把头埋进阿玄怀里默不作声。

总不能说自己是想起了小时候后山的事，一时间害怕过头，情绪不稳定吧。

又或者是看到这死狐狸被人欺负，甚至有生命危险，这才让自己陷入疯狂之中吧。

不管是哪一种解释，墨夤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你不说也没事，反正咱俩有心灵感应。”

阿玄会心一笑，因为墨夤刚刚的心理小剧场已经清晰无比地传到了他意识里。

闻言墨夤把头埋得更深了，红着脸愤愤对他道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问我。

整理好情绪的两个人收拾收拾，走到了一直跪地求饶的女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