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雪樵老婆问:“谁来电话,你不接?”
“哦,推销的。”邵雪樵不敢看老婆。
邵雪樵赶紧把“李芳黛”拉入黑名单,再把“李芳黛”删掉变成陌生电话。
李芳黛抑郁至极,她在房子里出神地望着窗外,数着星星。她出神地望着挂钟的秒针,数着钟点盼望着天明。
第二天上班,她看见邵雪樵,她的欢笑又回来了。
几个月过去,邵雪樵打电话给夏泊舟:“泊舟姐,你有空吗?汪念紫来啦!我们一起吃饭吧。”
“好呀,我们几十年没见了。”夏泊舟回答。
夏泊舟在酒楼看见了邵雪樵一行人。
看见夏泊舟,汪念紫站了起来。
夏泊舟几乎认不出他,他眼镜后的眼角载满了沧桑,腰也弯了,鼻梁上方已有川字的皱纹,不过他脸上的书生气依旧,他每每说话前脸先红:“泊舟姐,你没变哦。”
“哪能没变呢,都五十了,老了。”夏泊舟说。
“我是说你的气质没变。”汪念紫害羞地说。
夏泊舟幽默道:“和你们后生仔在一起,我敢老嘛!”
大家笑了。
汪念紫虽然他一眼就认出夏泊舟,但她的眼神也藏满了风霜。读书时,她明亮的眼睛如平湖霭霭,笑涡装满了欢乐,现在她的笑涡却变成了愁纹。
他们聊起读书的往事。
夏泊舟问:“我们班最漂亮的梅兰现在怎么啦?她不但学习好,篮球也打得一级棒!”
汪念紫深沉地说:“红颜薄命呀,她呀毕业没两年就当上银行营业部的主任。那年他们营业所被打劫,她挺身而出,被打得给破了相。后来虽然说整了容,但回不来原来的样子了。容貌对她打击大,所以事业就没了起色。”
“可惜了,那么美好的人。她老公对她怎样。”夏泊舟惋惜道。
汪念紫对夏泊舟说:“她老公对她一直不错。毕业那几年,她常来我们单位谈业务,她只提起你。”
梅兰在夏泊舟在毕业留言本上写到:“虽我俩同岁,但你的为人,你的学识,你的字体,都令我钦佩得五体投地。愿你的酒窝永远装满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