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的救朋友却被抓的人是谁?”陈文杏继续问道,语气明显有些急迫。
飞鸟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忘竹。
陈文杏也看向忘竹,道:“尊者,您就让飞鸟告诉小僧吧!”
忘竹笑说道:“乖徒儿,告诉为师那个人是谁啊?”
“听说他叫王寅。”
“什么?你说什么?”陈文杏惊声道,身体犹如一根弹簧从地上跳起,转瞬又重重的跌倒在地,“王寅?是庆武城那个王寅?”
飞鸟被陈文杏这一起一倒给吓了一大跳,丢下盒子就跑出了大殿。
陈文杏赶紧转头看向忘竹,“尊者,你都知道?”
“老僧与你一样,也是刚刚知道。”忘竹说道。
话音未落,陈文杏便伸手去抠脚踝处,已深入骨肉的金针。
忘竹仅仅是眯着眼睛看着一切,既没有出手阻拦,也没有出言劝解。
陈文杏心急如焚,他无法想象王寅在受着怎么样的折磨,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在一遍又一遍地呐喊着,“王寅不是傻子!”
金针被一根又一根的拔出,鲜血则顺着伤口不住地向外流着。
第二十三根金针被拔出来的时候,陈文杏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一阵冷风吹过,陈文杏猛然惊醒,感觉周身剧疼无比,体内连一丝力气也用不出来。
大殿内燃着灯,忘竹仍在闭目打坐。
石板上鲜红的血液凝结成黑红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的森冷可怖。
陈文杏几欲张嘴,但喉咙中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突然,他看到飞鸟拿进来的盒子上有一小片黑布露了出来。
他大口地喘息着使身体能够有力气向旁爬出三尺来到盒子旁,再喘息了半刻钟后才打开盒子。
盒子中放着雁翎刀。
手紧紧地握在雁翎刀上,刀出鞘,刀锋如镜映照出他那苍白如纸的脸。
他用刀支持着身体,缓缓地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