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呢?”
张思成摇了摇头。也许,日后,可能会有许多他不曾遇过的事,但是,他坚信,这世上,并不只有坏人。比如,今天,自己是吃了些苦头,但最后,还是回到家里,还吃了饭。
“我最后一次奉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从现在起,我会动用我的人脉,阻止你这个听说的孩子,进入国子监。”
华阳说完这句话,打开了门,与猝不及防的管家福伯撞到了一起,“如果,我真的劝不住了你,那你最好也准备好一具棺材,免得落得像像父亲一样的下场。”
“你们这是?”
推开怀中的福伯,华阳吹胡子瞪眼看了看张思成,然后再一次甩了甩衣袖,走了出去。
“少爷,他?”
福伯看着华阳的背影,心中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一问张思成。
无奈张思成一脸疑重地却对他挥了挥手,示意把门关起来。
坐在椅子上,张思成思绪万千。
华阳深夜来访,会不会是他嗅到某种危险,或者是受了某个父亲老友的嘱托,前来给自己示警呢。否则以他昔日的所作所为,是断不可能做出这般举动的。
还有一点,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估计就是不想让人看到他来过。
但是,又是谁要对自己下手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与父亲当年的事有关?一连串的问号,浮现在张思成的脑海中。
可是,却寻不到一个答案。
窗外,月亮已经爬上头顶,可房里的张思成仍然没有一点睡意,相反,未知的危机,让他感到后背发凉。
自己一个手无缚鸡的人,如何去应对。
张思成思考近两个时辰了,仍一无所获。
忽然,他想起了陈行礼高大的身影,一个可怕的念头,悄悄地占据了他的心神,“毒士心经。”
想着陈行礼不费吹灰之力,就吓得武师六重的谢晨星魂飞魄散,张思成不由闪过一个念心,如果,我也是一名武校强者,那么,还有谁敢,谋害?
可张思成从小就没有练武道,又怎么可能短时间内,成为一名强者。而心中闪过的毒士心经,则可以帮他完成这个心愿。
只是,张思成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去修炼这本毒士心经。
其实,那本毒士心经,张思成早已倒背如流。之所一直没有敢修练,那是因为除了创出这本心法的祖师之外,三百年来,还没有一个人练到第三层境界。
夜,越来越黑,张思成忽然回到了三年前,姐姐被打死的那天。
那一天,恰好也是生员放榜的日子。
昨夜,父亲一夜没归,这对很早就失去母亲的张思成早已习以为常了。
自从,父亲做了太医院长之后,留宿王宫的日子,张思成都记不清有多少次了。好在从姐姐嫁给了亲王后,家里还有他与一个管家,以及五个仆人。否则,这座祖屋都要长满了青苔。
见张思成睡到日上三竿还没醒,管家推门一看,望着嘴角上扬的张思成,轻轻地关上门,退了出去。这时,仆人端来洗脸水,管家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接了过来,放在餐桌上。
为了备考生员,最近半年,张思成几乎没有睡过一天懒觉。每天,寅时就起,亥时才睡。最后一个月,更是紧张得连看了十几年的家传医书都停了。为的,就是进入朝思夜想的国子监中学习,结识各郡中来的天才。有朝一日,不必成为像父亲一样只有早出却不知何时归的医者。
“福伯,早饭就别准备了,我去看看放榜。另外,中午,也不必给我做饭。我要去看看姐姐,听说,她都有孕六个月了,我却一次也没有去看看。今天,索性就陪她一天,顺便给她号号脉,看看怀的是男孩呢,还是女孩。我这个做舅舅的,总不能不提前准备点象样的礼物吧。”
不知何时,张思成起来了,穿着睡衣出现在管家的身后。一看餐桌上有洗脸水,也不招呼,径直洗了起来。等听到声响的管家走了进来,他一边洗着脸,一边时不时抬起头,跟身后的管家福伯交待。
“少爷,这早饭早就做好了,你还是多少吃点吧。”
福伯一脸难色地看了看身后桌子上早准备好的包子与粥,劝解道:“你再着急想去看皇榜,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