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孙轩辕敬宣最具武道天赋,在江湖上的名声也最是嚣张跋扈。”
“如今见到你,方知原来轩辕世家地位浅淡的嫡长孙才是那个最深藏不露的存在。”
轩辕敬城双眸微凝,道:
“道长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读了几十年书的无用书生罢了。”
“轩辕先生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不知可为贫道解惑?”
“这么多年来,我倒是有一些心得,道长但讲无妨。”
“一生行善,却身败名裂,一生作恶多端,却流芳百世,该如何选择?”
“倘若是我的话,应是会选前者,只因做善事没得好报,反而将承受不义之果,倒也算不了什么,最多只是感到糟糕,而后者去作恶行不义之举,对我而言,无疑是可耻的。”
“所以,在槽糕和可耻之间,我会选前者。”
“那做好事没好报何解?”
“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轩辕敬城一脸正色:
“好人本来就没好报,在这世上,本就努力的人不一定有收获,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坏人往往还真没报应,但是没好报也要做好人。”
“因为做好人,是生而为人就应该做的事,没有理由。”
席正先听后,莞尔一笑:
“所以,不容然后见君子,正因自身之道不被天下容纳,又有何妨,就是因为不被容纳,才显其志。”
“如此自大之道,当真是有儒圣之姿,可惜坐困一山,不得解脱,惜哉!”
轩辕敬城依旧从容,问道:
“道长究竟是何人?所来徽山又为何事?”
“贫道路经徽山,便想上山一观,走到半道,心中却杀机四起。”席正先神色悠然:
“虽说贫道不喜你的婆妈性子,但凭你方才说的那一番话,轩辕大磐贫道帮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