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安,这些你都不知在我耳边念叨了多少遍,我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不会莽撞冲动行事,快把药喝了,这太阳已经下山,喝完药后,我就扶你进屋休息。”
十日后。
道观的后山,出现一座坟茔。
席正先面色平和,轻声呢喃:
“每一次心魂转世,运气总是说不上有多好,哪怕成为一国皇子,到来头也是转瞬即空,还为此惹上杀身之祸。”
他的眸光落在墓碑上:
“近一两年来,我的武功一直迅猛精进,本想告诉你,可你这身子骨,我深怕如实相告,你一激动,提前寿终。”
“且就算我告诉你我已臻达指玄境,你的那颗心只怕更要悬而不落,反倒不美,便一直瞒着你,想着到了最后再告诉了你也不迟。”
“结果,如我所料一般,临终之际,你更难掩心中担忧,不停的嘱咐我从长计议,最好去做逍遥自在的江湖散人。”
“可我心眼向来极小,此世又是如此身份,在西楚皇宫生活的十来年里,虽是小透明,但荣华富贵可谓是应有尽有,很难不让我去做些什么呐!”
席正先望向武当山的方位:
“身为西楚遗嗣,我身上却没有丝毫气运,真是奇了怪,难道西楚残存的气运都在我那同父异母的恋爱脑的妹妹身上。”
他莫名一叹:
“唉,放眼望去,偌大的江湖,大多都与情字有关,当真是让人烦闷。”
“罢了,左右不过是杀人,就能让我臻入天象境,何必想这么多。”
他的身形逐渐虚幻不定,如云烟一般消散后,徒留了一句话:
“国仇家恨?一肩担之便是。”
“于此世,贫道便自号黄天,行杀伐果决之事,且试天下谁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