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四宗已灭,因果已消,你还不曾放下?”
“现在的我,是由千千万万过去的我构成的,而这些千千万万我的构成便来自记忆与经历。”席正先神色平和:
“要是放下,我还是我吗?”
他不等了空开口,又道:
“但小僧对这些倒是无所谓,只是单纯的瞧不上现今的佛门。”
“对于恩仇之类的小事,小僧从不忌讳手段,但在一些大是大非上,却是讲究一句话。”
“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还真是有起错了名字,没有叫错了的绰号,你无愧一个魔字,那么你现今亦是要将我静念禅宗灭门?”
“你是如此,道信大师亦是如此,都把小僧想的太坏哩,今日来此,就是瞧一瞧搅动天下风云的和氏璧,顺便想借此杀几个人而已。”
席正先说完,宛如外出郊游一般,闲庭信步的越过了空,步入寺门。
就见四个穿蓝僧袍,高大魁梧的和尚,领着二百多个手持长棍的灰衣武僧站在寺内广场上。
“都说和氏璧是秘不可测的人间瑰宝,似玉却又非玉,还能助长佛道中人禅定的修行,并对修练先天真气者更有无可估计的裨益,以至于宁道奇都借了和氏璧三年。”
“不知你们哪一位,可以带贫僧前去一观?”
话音刚落,了空和师妃暄就走了进来,只见了空道:
“和氏璧还有一种奇异特性,会随着天时而生变化,不但时寒时暖,忽明忽暗,极难掌握,以之练功,一个不小心就会幻像丛生,动辄有使人走火入魔之险。”
“且无论什么东西都阻隔不了它的影响力,除非不是修习上乘先天真气的高手,否则只要进入它影响力的范围内,便要赌上运气,看它在怎样的情况下,会变幻和怪诞至何种地步。”
席正先轻摇着头:
“都说了大师不要把小僧想的太坏,你说这些,不就是怕我被和氏璧影响,从而把账都算在静念禅宗的头上。”
“还请大师将心放在肚子里,小僧现在真没灭人满门的心思。”
了空对此,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再道:
“和氏璧在两种情况下会影响主人,一是打坐冥思,另一就是与人动手行功运气之时,所以,若不想深受其害,需要注意这两点。”
席正先哂笑:
“弱小时,身边全是小人,强大时,身边全是好人,果真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