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没说话，冷冷盯着罗素，应该是同意了。

“能说说，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你哪来的化妆品吗？”

罗素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海拉的眼影画得真好，就像是今天早上才描过一样。

这很不合理！

海拉紧身衣四处破洞，身后的披风也仅剩小半截，很多地方大面积走光，露出瓷白色的肌肤，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发福利，晃得罗素有点眼晕。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衣着服饰破破烂烂，表明此地严重缺乏补给，那化妆品是哪来的？

难道是奥丁？

他把女儿扔进地狱，怕她闲着无聊，所以特意准备了1500年份的化妆品，让她自娱自乐。

“不知死活！”

海拉脚下升起一柄利剑般的尖山，立身其上俯视罗素：“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活人了，所以，向你的女王跪下，给自己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

罗素掏了掏耳朵，探手一看：“卧槽，好大一坨耳屎，是被吓出来的吗？那可真是厉害啊！”

“呵呵呵……”

海拉眼中闪过愠怒之色，她努力说服自己给罗素一个活命的机会，既然对方不懂珍惜，那就只能杀掉了。

她双手一张，绿色能量化作雾气从半截披风之后散开，然后分成数股探入地面消失不见。

就在罗素以为她只是单纯凹个造型的时候，地面轻轻颤动，利剑峡谷中传出整齐划一的军阵踏步之声。

“醒来吧，我的军队……”

海拉抬手指向罗素，嘴角勾起狞笑道：“诛杀此人，取悦我！”

轰！轰！轰！轰————

披盔戴甲的万人军列踏步而出，阵型整齐，杀气腾腾，他们是忠诚于海拉的阿斯加德战士，被奥丁长埋此处。

若是按照正统的北欧神话，这些骁勇善战的亡魂应该被女武神引入英灵殿，享受万世朝拜，而不是被当成叛军送入地狱。

罗素目光扫过一众坚甲士兵，看穿了海拉魔法的本质。

士兵们手中的长枪短剑由海拉使用能力制造，铠甲亦是如此，因为身躯腐朽仅剩骨架，空有灵魂也无法移动，所以海拉在他们体内点燃绿色的魔法能量，化作亡灵继续为侍奉的女王征战。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一点不假，或者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导师，对其影响深远。

奥丁年轻时发动战争征服九大国度，所以海拉和他一样残暴，哪怕忠心耿耿的战死亡魂，也不肯放他们长眠。

奥丁年老了，需要仁义来统治国家，所以托尔和洛基大哥不说二哥，争勇斗狠上不得台面，逗比犯二倒是一个比一个优秀。

海拉的军队已经出战，罗素抬手拔出火神之剑，正要来一场无双割草，万军之中敌羞吾去脱他衣，突然脚下的地面飘荡起点点白光。

灵魂之光！

罗素振翅远离，皱眉朝身下看去，只见无数散落的光点在场中汇聚成型，融入皑皑白骨，上千名骨架从地上爬起，寂寞无声拔出到插在石缝中的宝剑。

女武神军团！

罗素双目泛起黑光扫去，发现这上千名女武神的灵魂空白一片，因为时间的流逝，记忆或是消失或是深埋，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