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金回过头,笑看向他:“是我,同志你好!”
“哼!”姜爱国冷哼一声,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纸,“我是知青点的负责人姜爱国。前几天我接到知青办文件,有个逃避下乡的海城知青,被当地知青办的人抓住了,应该是今天被押送过来,名字也叫苏金——不会这么巧,就是你吧?”
苏金的脸瞬间绿了:“这事,都是误会!”
“误会?!”姜爱国挑挑眉毛,又看了一遍手里的纸,“你是说,你没有偷走你们海城人民医院的空白信纸和公章,也没有伪造你有心脏病的证明,更没有欺骗当地知青办,妄图逃避下乡,结果被当场识破?!”
“哗……”这话一出,女知青们顿时集体后退三步。
除了郭恬雅。
郭恬雅挺胸站出来:“我相信苏金同志,这一定是误会!”
苏金的脸绿得发黑,但还强撑着:“这事,以后我会解释的!我相信,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以后大家会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姜爱国摆摆手,“现在大队有特殊情况,还没有认命新的大队长。正好新知青有三天假,你先熟悉一下大队和村里的情况吧,但是——不能乱跑,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后院!现在,你是自己跟我走回去,还是我让人给你押回去?”
苏金瞪着姜爱国:“我自己会走!”
说完,大步流星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反了反了!”女知青在后面叽叽喳喳地纠正。
苏金又原地一个转身,依然高昂着头,向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关上门,苏金才看向姜爱国:“姜同志,咱俩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有必要这样吗?”
姜爱国微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说完,指着西屋:“你住那间屋!对了,你铺盖呢?”
苏金的脸色再次难堪起来。
就在这时,郭恬雅抱着自己的铺盖闯了进来:“苏金同志是被坏人诬陷的!他都跟我说了!苏金,你先用我的铺盖!”
“不,这不行!我用你的,你用什么呢?”苏金假意推脱道。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还有一套备用的呢!再说,救命之恩,一床铺盖算什么!”郭恬雅一瞪眼。
苏金只好半推半就接了下来。
这时,苏铜也返身取来一套自己的干净旧衣服——正是火车上出汗的那套,当然已经洗过了:“我这套衣服就不带回去了,你先洗个澡换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