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该来的、不该来的人，全来了。

至于不该来的人是谁，很明显啊。

九泉殿的殿主，楚书黛！

论修为，灵级四品八阶，还不如各自门内的长老，实在是太弱了。

论辈分，这就有点欺负人了，他们都不屑与之论资排辈。

更何况，九泉殿在众人眼中的形象，可不是太好，尤其是绝仙派和黄泉天府，这三方的关系早已闹僵。

楚书黛也没给他们好脸色，我行我素，看谁都不顺眼。

明明都是一些无耻之徒，却要戴个面具，假装自己光明伟岸，大仁大义……

小主，

我呸！

修行界本就弱肉强食，想要孙阎的身躯，想要夺舍自己，明说不行吗？

你不说、我不说，大家维持着表面上的和气，微笑待人，装也要装成好人。

唉，真心挺累的……

大殿之中，唯有楚书黛没心没肺，吃着自己带来的瓜子。

其他人听完沐寿的讲述，却是满面愁容，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对比太过明显，有人忍不住，向楚书黛开炮了。

此人是个武者，脾气不太好：“楚殿主还真是悠闲，应该是提前知晓这事了吧？”

“是啊。”

楚书黛语出惊人，俏脸上鄙夷的表情，丝毫不加掩饰。

众人神色骤变。

善于脑补的领袖们，只此一瞬间，脑子里就有了无数种猜测。

核心人物是柳娴，还有来路不明、立场不明的新晋剑神，可以联想到前者消失的数十年。

时间上，孙阎进去之后，深渊就变得名不副实，未免有点太过巧合。

答案呼之欲出……

却见楚书黛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好奇道：“沐门主之前告知我们的时候，不是说得很清楚，怎么你不知道吗？”

那人闻言一噎，面色涨得通红。

众人深吸一口气，用那千百年来修的心境，强忍着没翻脸掀桌。

这人，简直比当年的沐念还要恶劣，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任谁见了都要说一句：不愧是亲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