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汴京数月不归,临行前还托我同习剑照料好你家里,我还道你此番前去,凭借义举必定能扬名天下。
谁曾想名却是扬了,大宋修士都知晓有你南枝这样一号人物,却是个恶名。
你放心,我同习剑都晓得,你这样嫉恶如仇的性子,当初甘愿为素不相识的绾娘奔走,又怎么可能做下那等滔天恶事?
至于你家里人,早早就被接去西北路镇妖观藏匿,莫要担心。”
“多谢,看来这天底下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眼明心亮之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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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脚尖一点,轻盈无比地落下:
“我便知当初托付你二人照看家中,最是明智不过,多谢。”
“方才没细看,如今仔细一瞧,你这打扮倒是比从前阔气许多,啧啧,玄色天蚕衣,一寸便要百两金。”
沈洛河抽了扇子,打趣道:
“看来你此番被借调去汴京,倒也不是全无所获。”
——南枝乃是西北路镇妖观下辖四等镇妖使,先前去汴京,算是协助查案,借调过去。
严格算起来,她其实是西北路镇妖观的人,沈洛河乃镇妖观督查使,算她半个上司。
“为调查鬼市拐子一案,我同……镇妖司同道一同捉拿邪修段春明,才做此伪装。
这些时日一直被追杀,风餐露宿,衣裳都来不及换。”
南枝下意识摸了摸绑在腰间的徐紫本体,并没提起她,只勉强道:
“不知我家里人可还好?我的事可有连累他们?”
沈洛河摇了摇扇子,面色一顿,而后才有些不自然笑道:
“自然是都好的,好叫你知道,虽汴京方向来了消息,可观主并未将你从镇妖司除名。
按道理,你一日没有被正式除名,那便一日是西北路镇妖观名下四等镇妖使,旁人动不得你。
当初任职之时,你记挂绾娘冤情,一心去汴京替她申辩,未曾在观中点心火长命灯,留精血本命牌,如今既然回来,很该去拜谒他老人家才对。
如此,说不得能洗脱冤屈,早日还你一个清白。”
西北路镇妖观观主?
不正是沈洛河同花习剑的师父,青龙道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