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前几天林文鸿去粮铺的情景,那时爷爷巧妙地只报出了家中余粮的三分之一,而今在与村民们的闲聊中,却又将收成说成是余粮的一半。
“高,实在是高。”林墨心中暗自赞叹。
他意识到,爷爷这样的做法,既避免了因家中余粮过多而引来他人的嫉妒与眼红,又巧妙地为自己家立了一个人设。
林墨望着爷爷那沉稳而又不失灵活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敬佩之情。
林文鸿与几位村民又交谈了一会儿,他带着一丝疲惫但满足的笑容,与几位村民道别后,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家中,林文鸿来到林老太太的房间,将今天卖豆子的钱交到她手中。
后院里,林学瑾和林学博两兄弟已经在那里忙碌开了。他们穿着粗布衣裳,汗水浸湿了衣背,但手中的活计却没有丝毫停歇。
二十二日的午后,林墨刚放下碗筷,一抹不经意的笑容还挂在嘴角,就被门外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饭后闲适。
“谁啊?”林老太太一边问着,一边快步走向大门,心中暗自揣测着这突如其来的访客。
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外站着的是村里熟识的人,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婶子,林叔在家吗?杜家那边来人了,让过去。”
传信的人见状,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林墨一听“杜家”二字,顿时悟了,这是收租的人来了。
林墨怎么能放弃任何凑热闹的机会呢,也跟了上去。
林墨跟着林文鸿一起沿路走着,到了之前去宋家坡的那条路上的那座青砖瓦房前。
很多人已经聚在了门前,林墨凑上前去,发现前面是之前见过的朱管家。
“大家安静一下,今儿个我们杜家按照惯例,前来收取今年的租子。请各位务必配合,以免耽误了大家的农忙。”朱管事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却未能完全平息村民们的躁动。
“朱管事,这地里还有好多粮食还没来得及收呢,这税和租子一起压下来,我们可怎么活啊!”人群中,一个衣衫略显破旧的汉子站了出来,正是昨日过来搭话说自己卖粮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