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是针对周衡阳多管闲事用一千万让沈寂星离开的事。
区区一千万。
瞧不起沈寂星还是瞧不起他?
周衡阳步子刚迈进来就被划分楚河汉界了,他冷笑一声:“父亲不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吗?”
周熠礼:“……”
服了。
他每次对上周衡阳就没完没了,扭头看向沈寂星。
沈寂星将一盘葡萄递给他,还未来得及开口。
周衡阳便训斥道:“你看他干嘛,事情是你自己选的,就算是为了他那也是你的选择,他又没逼你,你再用这种‘我是为了你付出你快安慰我’的眼神道德绑架他试试呢?”
整个空气都仿佛安静了。
最后是沈寂星打破宁静,“他可能只是想撒个娇。”
“……”
周熠礼难得没呛声。
虽然他俩互看不顺眼,但道理都是周衡阳教的,周熠礼才能生长的出类拔萃肆意善良。
“没让你吃。”沈寂星拍了下周熠礼的手,“去给父亲吃。”
周熠礼下意识递给父亲:“?”
少字了?
沈寂星眉色未变,周衡阳也淡定自若。
周熠礼觉得不对劲,按照周衡阳的性格,他如今不该跟煤气罐喷发一样,对着沈寂星大呼小叫:
“没过门就叫上父亲了,我给你两千万,立马离开我儿子。”
但周衡阳什么都没说,甚至捏了颗葡萄。
这男人最讨厌吃这种酸唧唧的水果。
“你被下咒了,你不是趾高气昂给他一千万,让他离开你儿子?”
周熠礼有疑惑当场就问。
但他怀疑周衡阳被下咒,都没怀疑过沈寂星在骗他。
周衡阳张口就用葡萄籽吐他,“你脑子有坑还是我脑子有坑,放着高考731的全国第一不用,让你这个666来管理家业吗?”
“我死的时候墓里还能剩朵花吗?”
“………”
周熠礼直接扭头看向沈寂星。
沈寂星实在是忍不住,轻扶着额角无奈失笑,“我开个玩笑,你还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