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一切苦难都已经结束了。
可当他开始探究的那一刻,好像那些伤痛才刚刚开始。
“你去哪里?”
“我问你去哪里?”
摆在他们面前的分明是奢华的别墅。
可傅尘看也不看地走向最阴暗偏僻的角落,那是整个别墅唯一照不到光的地方。
“不是要去他生活过的地方吗?”周熠礼扣在他肩上,力道大的吓人。
傅尘并没有生气。
他只是平静陈述给周熠礼听,“这就是他生活过的地方。”
“他在这里生活的时间……”
傅尘轻声说,“比你想象中更长。”
扣在肩上的力道松了。
傅尘转身之际,别墅里的保镖跑来,手里拿着铁棍,“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出——”
一道劲风从傅尘身侧扫过,还未等他有所动作。
保镖被一脚踹飞三米远。
周熠礼捡起地上的铁棍,抬起猩红冷戾的长眸,“让开。”
守在门前的几个保镖:“……”
反正都要倒。
他们自觉被风吹过就倒。
周熠礼走过湿冷的台阶,清晰感觉到气温越来越低。
在拐角一个湿滑的台阶,周熠礼脚步踉跄了下。
傅尘问:“你还好吗?”
“你没骗我吗?”
傅尘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他始终认为,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也没有意义。
“我从来不撒谎,沈寂星也是。”
只是沈寂星从来没告诉过他。
沈寂星觉得没必要。
倘若不是他需要傅尘的人脉网,这些事恐怕只会被他打碎独自咽下,任何人都不会有知道的可能。
周熠礼看到黑暗尽头空无一人,却又仿佛看到沈寂星安静坐在那里。
“在你离开我的一个月,你在哪里?”
“在想你。”
傅尘看他走向那个机械设备,匆忙叫住他,“别碰!”
一道细密电流落在周熠礼手上,他手中的铁棍脱落在地,手臂刹那间皮开肉绽。
饶是傅尘也惊了,“这什么鬼东……”
他嗓音一顿,似乎想到什么。
“周熠礼,冷静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
他以为这个年轻莽撞的小狮子会失控。
但他没有。
周熠礼只甩了甩手,将那些血滴尽数甩去,而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