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沈哥不认识方思乾。”

裴明：“……？”

熊熊当时也是这个表情。

他早晨在电话那头没听到半点回应，心惊胆战地小心轻声问：“哥，你在想什么呢？”

难不成这次是真的被方思乾膈应到了？

半晌后，听筒里传来沈寂星的嗓音。

“我在想，”他平静且缓慢说道：“方思乾是谁？”

熊熊：“……？”

方思乾这人吧。

连熊熊一个钝感十足的单蠢小助理都觉得烦。

方思乾出道比他哥晚两年，不过走的是相同路线。

说得好听是相同，难听就熊熊不说了。

不过这时候他们团队并没注意到他。

这条路方思乾走的也不顺利，耗费了大量资源但没走红，反而一直生活在他沈哥的阴影之下。

直到两年前他改变策略，炒了个暖男人设。

靠着在雨夜为眼盲少女粉丝撑伞一炮而红。

收获大量的死忠女友粉，成功跻身一线行列。

“雨夜撑伞吗？”沈寂星蓦地轻笑了声。

熊熊点点头，趴在椅背上说：“其实那张照片还挺戳人的，雨夜光影抓拍的恰到好处，有种宿命救赎感，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偶像啊。”

甚至直接将一个糊咖捧成了当红流量咖。

裴明敲了下他的头，“你向哪边？”

熊熊捂着头，“我错了我错了嘛。”

沈寂星脑海中似闪过某个潮湿破碎的雨夜，平静垂眸轻咬了一口三明治，睫毛锋利优美的垂下弧度，淡声开口：“继续吧。”

继续就没那么好听了。

按理说方思乾成功跻身流量一线，也算是熬出头了。

可偏偏他这时候开始骚操作了。

开始买大量的黑通稿跟沈寂星进行对比。

沈寂星淡漠疏离，他温柔暖男。

沈寂星清冷寡言，他热情和煦。

气的裴明在办公室里拍桌破口大骂：“不红，倒是爱蹭。”

偏偏方思乾形象太好了，反而维护的人不少，沈寂星地位太高他们又不敢随便开口。

最后挨骂的都是收钱的无良营销号。

“就这？”沈寂星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