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艘墨色战舰一直压着速度远远跟随,既不刻意拉近,也没有被甩得看不见影子,如此疾行的态势倒顺应了渔阳怀治的计划。原本天帝城到沧澜王城最快也要五天,一路疾驰下来,竟提前多半天便进入了王城地界。
此时渔阳怀治才命令战舰放开手脚,全速追赶。
呼的一下,终于在王城外的泊线处,十二艘墨舰刹停在一排金舰的旁边。
“沧澜王一路追的辛苦啊!”
庾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渔阳怀治,“其实在下倒觉得王爷不必如此急迫,北域如今姓渔阳,即使要改换王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迟到一会儿又何妨?”
渔阳怀治勾起唇角,同样笑不达眼底,“本王迫切的追上来,是有要事要提醒庾统领。”
“哦?不知是何事,还要劳烦沧澜王亲自告知?”
渔阳怀治没有理会庾弋话里的讥讽,他居高临下地看向近在咫尺的王城,笑道,“庾统领一入城便知道本王要说的是何事了。”
说罢,一挥手,十二艘墨舰的侍卫全都腾空而起,向王城正门飞去。
庾弋双目一蹙,面色骤然阴沉无比,卖关子,怕是要给他下马威吧。
他冷哼一声,扫向身后,“去告诉公主殿下,老实在舰上待着,没有本统领的命令不得出舰!”
“是!”
一名锦衣使者躬身领命,转身往陵尹浅予的舰舱走去,庾统领的命令自然不能原话传达,需要他斟词酌句让那位地位高贵的公主不那么抵触的执行才行。
庾弋率领一队锦衣使者紧随其后踏入沧澜王城,一入城门,他的脸色便变了。所有锦衣使者也是如临大敌,面容紧绷。
他们的周身都被一股强大的杀气笼罩,杀气之强几乎覆盖了整个沧澜王城的上空,而杀气中的修为却无法探知。
所有的锦衣使者立刻想到了先前的那封密信,难道是沧澜王城的仇家?
“想必庾统领已经感受到了,王城中这铺天盖地的杀气。”
渔阳怀治一脸凝重看向庾弋,“北域弱不禁风,却又树敌众多,先前出了一名匪修,专门针对北域的大修士,从末等城池一路斩杀到了王城,阖城损失重大,连最早一批锦衣使者也受到牵连,殒命过半。”
庾弋眼眸微眯,斜觑向渔阳怀治,心道这种拙劣技俩也拿得出手,谁不知道所有锦衣使者都葬身于渔阳氏之手!
“前些日子本王重金聘请了一名客卿,不想其仇家也寻了过来,这一战王府损失了数百名侍卫,所有锦衣使者也没有幸免,如今那名客卿已然离去,而这名仇家却不肯善罢甘休,一而再的用杀气逼沧澜王城交人,还曾数度残杀王城修士……本王数次交涉未果,以北域的战力又打不过,实在无法除掉此人,因此特提醒庾统领一声,若遇到此人,还望各位锦衣使者莫要手下留情,沧澜王城不日就要成为公主殿下的第二个家,公主殿下的安危诸位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