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聿的目光在龙棘、如月和苏素之间扫视，苏素黑沉着脸，龙棘略带幸灾乐祸，如月满是懵懂，心下突然感到不妙，笑得极不自然，支吾道，“说什么...我一直在走神，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啊！”

龙棘“嗯”了声，尾音拉的长长的，“狰峨找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你说的是，我知道的，你也知道，你什么都知道。如果要合作，为何不找你呢？”

苏素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狰峨？龙棘在这个时候提狰峨是什么什么？

龙棘接着道，“有一天晚上，狰峨...哦不对，他附身在伊努克猫头鹰巴广身上来找你，还给你带了东西...还要老子提醒得明白些？你非常喜欢这个礼物，避着老子出去了，老子一看不对，偷偷跟着你，你带着那礼物去了博比特沙漠，你说说看做什么去了？”

司聿的脸色迅速变得非常难看，又快速地看了眼如月，他梦中的小仙女。他一直告诉自己他已经得到了她，她曾经属于过他，这是他们两个的秘密，他会一直守着这个秘密，远远看着她，这就是他的幸福。然而当如月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的。

曾经他有多甜蜜，多满足，多幸福，如今就有多痛苦，多悔恨，多难堪！

如月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她不是如月，她是芙纯小仙女。她曾躺在他身下，异常乖顺，他也曾近距离地接触过她，为她深深地着迷。虽然他们没能再进一步，但他的心里早已经把她当成自己心上的人，他沉迷在她的美貌中，神思不属，无数次回味她的馨香，她的光滑细腻， 光是这些回忆，就已经带给他无数快感了。

他再次见到了他的小仙女，很兴奋也很激动，但小仙女却不如之前乖巧顺服，对他也不如想象中的温柔，反而一脸戾气，颇有种“我欲问鼎天下，试问谁敢争锋”地要跟龙棘拼命。他一边沉迷在自己的回忆中，一边后悔自己听从本心和龙棘的召唤将苏素打飞，或许这会成为他和小仙女之间的障碍...

他期待小仙女想起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又害怕她会想起，他实在想象不出她这两副不同的面孔之间有什么关联，他真的既期待又害怕，心中忐忑不安。他该怎么办？要做些什么才能避免那可怕的情形出现？他设想了无数遍可能。

如今龙棘的话像是惊雷打在他脑袋上。他懵了，他慌了，他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