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韩随境安排了一辆卡车,带着几个战士和野战时所用的担架匆匆返回家属院,迎面看到张康家门外聚集了一大堆看热闹的兵。
“都围在这里看什么?还不快去训练场?!”
说着,他那凌厉眼神意味深长地睇了一眼翟惜墨。
不知他和孩子妈在聊什么,心里的醋坛子都打翻了。
王紫如扫了一眼韩随境已是略显红肿的眼眸,转身进屋,小房间里面面,几个军嫂搀扶着朱艳从床上起来,帮她擦洗身子,“换洗的衣服在哪儿?洗了之后换一套干净的。”
一刻钟后,王紫如帮忙找了两条裤子和一卷卫生纸带上。
另外,把林小婉也喊到一起,跟着担架,坐着卡车去了镇上卫生所。
到镇上的时候,卫生所也才开门,医生们都还没到,只有一个护士模样的女青年在扫地。
张康跑进卫生所打听之后,赶忙跑出来迎接担架,满脸焦急道:“嫂子,医生还没上班?要不你给艳儿做手术?”
“医生还没到,那就让他们赶快去叫医生上班啊。”
清宫不比其他手术,80年代初期,妇产科缺乏后世那些手术工具和检查器具,全靠医生的真本领,万一将来朱艳不好怀,还会怪她当初手术没给她做好。
小主,
所以这种坏人,她还是不当为好。
几名战士抬着担架,把朱艳送进了卫生所,王紫如进去吩咐小护士,“快去通知医生上班。”
又过了约莫二十分钟,三个医生陆续到了卫生所。
朱艳也被搀扶着进了一间手术室。
王紫如跟在旁边,听说做清宫不用打吊瓶,她拍着额头,“算了,还是我来吧,我去给她配个水输上。”
卫生所的几名医生见他们是部队家属院的军嫂,还跟着几名战士,也没阻止王紫如进去医药室拿药。
手术室,医生们才检查完,做了表面清洁。
王紫如配好药水,送进去,给朱艳输液。
看到她动作娴熟的给病人输液,一名中年女医生问道:“你是不是部队的卫生员啊?看你输液很麻利呀。”
“学过。”王紫如淡道。
然后,盯着医生笨手笨脚的徒手给朱艳做手术。
昨晚手术之后,王紫如出来叫林小婉进去,帮忙把病号从手术台上面弄下来,穿上裤子,再搀着朱艳出来,让她躺在卫生所的一张病床上输液休息。
家属院,很快便传遍了朱艳流产的消息。
韩随境也不会弄早饭,送病号上了车,返回家中,把两个孩子弄起来洗漱。
刷牙时,宝儿没看到妈妈,声音有些焦灼和急切,忽然问道:“爸爸,妈妈是不是不要我,她自己走了?”
“啊?”韩随境站在旁边帮两个孩子打洗脸水,满脸惊愕,目光盯着儿子皱巴巴的小脸,“宝儿你说什么呢?妈妈去镇上卫生所了,一会儿就回来。”
“可是,我做梦,梦到妈妈说她要走啊,难道是我记错了吗?”小家伙眼里带着一抹狐疑。
傅季秋扭头,“宝儿你是被昨天那个阿姨吓倒啦。”
小脸蛋依旧没有平日里的开心,回头看着英俊的爸爸。
彼时,昆市。
一夜无眠的韩庭彰看,还没等到部队早上的上班时间,大清早便给二弟打来电话。
“早上,家属院有个战士的妻子怀孕大出血,嫂子跟着去了镇上卫生所帮忙,所以领导可能还在家里弄两个孩子。”首长办公室,警卫员宋瑭正在整理办公室,接到电话后解释道。
“是吗?等一会儿,随境上班了,叫他给我回电话。”
“是!韩司令!”
宋瑭并不知道韩庭彰已经到了昆市,以为是上京方面对特种部队有什么新的工作指示,急急忙忙来到家属院,跟韩随境汇报。
大哥既然这么早打来电话,必定有重要的事情与他商量。
韩随境擦了擦手,“宋瑭,你带宝儿和傅季秋下去饭堂吃饭,吃了饭把他们送去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