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嘉靖一朝,你还想要让这个妖道为非作歹,行另类之斋醮,靡费铺张,鱼肉百姓,你夏言枉为人臣!”
许赞当了这么久的官,拉着大明百姓扯旗子的水平,比夏言写青词的水平还高。
当他神色平静下来歇歇,重新回归嶙峋风骨,便如同史书中的鸿儒般,颇有气节。
夏言被震慑在原地,他睁大眼睛,看向手中的实验步骤,顿是心惊。
斋醮只不过烧烧黄蜡,摆摆排场。
可没要求这么高的温度!
许赞的声音沉沉,带有声嘶力竭后的咳嗽颤抖,却说到了夏言心里:
“你难道当真要做末世臣子,被钉在耻辱柱上任后人鞭笞吗?”
“大明朝廷需要的不是求变,而是求稳!”
“先稳住了,才能抚顺万民!复现文景之治。”
许赞话已说尽,见得夏言神色动容,方又补了一句:
“夏尚书,从前独受陛下青睐之时,朝廷出现清明景象,难道眼睁睁任其中断?”
夏言其实本人不计较朱厚熜,是否被什么思想所蛊惑,只要他是最得圣心的一个就够了。
的确,他不能因为拿了两块尚书印章,就沾沾自喜,任朱厚熜卧榻之侧,由他人酣睡扇风。
夏言喃喃自语,试图自己说服自己:
“稻谷是李东璧培植的,牛徐行这蛊惑人心的妖道死了,李东璧还能继续干活。”
“还能为大明百姓求活路。”
他选择性无视了,牛顿与李时珍早在世人眼中,绑死成一党的事实。
若是党魁惨烈退场,大明官场讲究的是,覆巢之下无有完卵。
夏言骗过了自己的逻辑,他一想到有机会弄死牛顿,回到朱厚熜心中第一修仙助力的美好时光,就打从心里,升起一股安全感。
“我知道了,你预备怎么做,作为大明的臣子,我自当助你。”
夏言自觉开始思考应对办法:
“纠结群臣上书?”
“我虽有一批骨干,但以陛下的性子,不会为大明官场的沸反盈天,而动摇分毫的。”
许赞见羔羊入套,也撕下自己伪善的皮囊,他衣袖一甩,大刺刺地坐在户部尚书的椅子上:
“那就让地方乱起来。”
——
明天晚上上架呜,顺便求求月票,哥哥姐姐们有兴趣可以来粉丝群耍耍,作者表演才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