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翔战战兢兢地走到御前,然后双膝跪地,整个身子都伏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甚至连头也不敢抬起半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皇帝始终保持着沉默,书房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这样的寂静持续了许久之后,墨元璋才缓缓的开口说道。“翔儿啊,朕一直以来对你都是寄予厚望的,可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说到这里,皇帝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他深深地叹息一声,缓缓开口说道。“翔儿啊,你可知道朕为何如此看重镇国公主吗?”
墨梓翔一脸茫然地望着父皇墨元璋,轻轻摇了摇头,用低沉的声音回答道。“父皇,儿臣实在不知其中缘由。儿臣只晓得父皇您向来偏爱六弟,甚至有意将这皇位传于他。儿臣心中着实不服气啊!父皇您仅仅因为六弟乃是嫡出皇子,就这般看重他,而儿臣究竟何处比不上六弟呢?若论谋略算计,儿臣自信比那六皇弟要足智多谋得多;论排行次序,儿臣身为次子,本应居于六弟之前。如今,不过是儿臣命运不济,所生母妃地位不及六弟之母后那般尊贵显赫罢了!”
墨元璋听后眉头紧皱,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道。
“翔儿啊,说你愚笨当真是一点都不委屈你,你怎会如此愚蠢啊!”墨梓翔闻言,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之色,但很快又低下头去,语气略带不甘地辩驳道。
“父皇,儿臣到底何处愚蠢了?儿臣不甘心就此认命,只想奋力一搏以证明自身的能力与价值。只是这世间成王败寇,六弟既有父皇您全力相护,儿臣即便落败,也唯有无奈接受这既定的结局了。”
墨元璋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眼前自己那愚笨不堪的儿子,一脸严肃且痛心疾首地说道。
“翔儿啊!你明明清楚朕一直以来都对老六寄予厚望,将其视为未来的皇位继承人,可你怎就胆敢与那平南王暗中勾结,妄图篡夺这至高无上的皇位呢?难道你真以为凭你的智谋就能斗得过平南王那只阴险狡诈、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吗?”
说到此处,墨元璋怒不可遏,猛地伸手一拍面前的龙案,震得桌上的奏折和笔墨纷纷散落一地。他瞪大双眼,满脸通红,愤怒地吼道。
“你这不肖之子,莫非真想将朕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墨家江山,轻而易举地拱手相让于,平南王那个乱臣贼子不成?你这逆子可知晓?平南王此人野心勃勃,久怀不轨之心,早有谋反之念。此次更是瞅准了你这蠢货,利用你来设计擒拿镇国公主,以达成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然而,面对墨元璋的怒斥,墨梓翔却毫不示弱,梗着脖子大声狡辩起来。
“父皇,儿臣心中着实不服!那镇国公主不过就是个从穷乡僻壤走出来的野丫头罢了,您不仅赐予她婚姻,让她得以攀附老六成为尊贵无比的轩王妃;甚至还册封她为镇国公主,并赐予她兵权。敢问父皇,您究竟为何要这般宠爱那名叫苏欣雅的女子?儿臣我可是您的亲生骨肉,正宗的皇室血脉啊!”
"砰!" 只听得一声巨响,犹如平地惊雷一般,震得整个宫殿都似乎微微颤抖起来。墨元璋越听越是气愤填膺,他那双原本就威严无比的眼睛,此刻更是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烧成灰烬一般。只见他猛地抬起手来,又重重地拍在了那张雕刻精美的龙案之上。
随着这一拍,龙案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桌上的笔墨纸砚也被震得跳了几跳。墨元璋则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口中怒骂着道。
"蠢货!朕为何如此看重雅儿,难道你还不知晓吗?那是因为她有着旁人所没有的品质和才能,值得朕对她另眼相待。朕这般做,可都是在救你的小命啊!"
墨梓翔听到这话,顿时惊愕不已。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墨元璋,嘴唇颤抖着说道。
"父……父皇,您此话究竟何意?您说您是在救儿臣的性命?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