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粗壮的大手揪住蒋欣童的头发,死死地往牢外拽。
看守一挥手,随着一阵尖锐的鸣声,搬运工即刻送来一壶滚烫的开水。
这个流程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现在只需要一个眼神即刻心领神会。
蒋欣童的双手被粗大的绳索紧紧束缚在实验床的两侧,每一寸肌肤都因挣扎而绷紧,但束缚正像牢牢的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看守则站在一旁,手中提着一个装满开水的壶,壶嘴缓缓倾斜。
哗啦——
生锈的水壶里烧出来酸楚的热水,不断在空气中飘着恐怖的白烟,像瀑布一样滚烫着落入蒋欣童的皮肤上……
蒋欣童紧闭双眼,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要被烫死了。
……嗯?
开水落在脸上,好像没什么感觉。
蒋欣童睁眼一看,何嫂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冲了过来,一整个人挡在了她的前面。
开水全部滚烫地灼烧在她背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女儿……女儿……”
何嫂子的念叨从来没有停下过。
“谁也别想伤害我女儿……”
“何嫂子!”蒋欣童尖叫。
“小荷……”
看守揪着何嫂子的后背用劲一扯,使得何嫂子重重摔在地上,满目疮痍。
“卧槽,真见鬼了。你听见了吗?这哑巴说话了?”
看守对着他的同伙说。
“妈的,这哑巴中邪疯了!”
倒在地上的何嫂子体力不支,顾不得背痛再一次扑上来,可惜如同一只刚从山里放出来的怪物。
“小荷!不许伤害小荷!”
她笨拙又慌乱,嘴巴张成圆形,显得枯瘦的脸更加瘦削,如同刀削。
她嘴里说不出别的话,单纯只会像个狮子亦或是豹子,像个纯粹的身为母亲的动物,挡在一口咬定是自己的孩子的面前。
原来她是小荷的妈妈……
蒋欣童知道,她和小荷都是十五六岁,被认错并不稀奇。
刚出生的孩子会将第一眼看到的人认作妈妈,刚刚才要恢复神智的妈妈将第一眼看见的人认作女儿。
“不许你们欺负我女儿!”
在母爱的作用下,何嫂子奋起一扑,照着看守的肩膀狠狠咬过去!
“去死!去死!!”
一个女人的力量单薄,很快她就被接二连三的搬运工压制在地上,钳着胳膊,在地上狠狠摩擦。
肚皮,是肚皮,搬运工一脚踹在她的后腰,踩着她的身子像拖地一样在地上来回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