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狂风脱了缰似的袭来,阴风似恶鬼吼叫般哀嚎阵阵,无名用兔子朝着骨女砸过去,等接触到骨女身上时却像雾一般散尽了。
骨女被他一脚踹翻在地,掏出心脏后,身体的各个骨头也便失去生命,原地散落了。
周拟围观了他单挑小boss的全过程,总结出一个词:野。
比起怪物,他更像怪物,抓起兔子就扔,没有同情心。
随着骨女的褪去,稻田里的气氛也便回温了。
还没等周拟开口,无名早一步消失在旷野里。
就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伏在这的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
何桥村虽处地弱势,不过也有它的闪光之处。
一觉醒来的清晨,周拟站在老太太家院子里往外看,隔着绵延的青山,身后正有一家冒着熏烟的工厂。
老太太介绍说,这是何桥村人盈利的唯一途径,专做熏肉加工的。
“好孙儿啊,想当年我那孙子也是,没上得了大学,就赶上村委给批下来一个厂子,说要带着咱们发家致富呢。”
“只不过后来啊,这地方的人是越来越少,厂子里也就这样了。”
“做熏肉的啊。”周拟眼皮一抖,“好啊,有技术就行,要求也不高。”
他呵呵一笑,看着老太太。
“奶奶啊,咱何桥村向来都是屠户吧。”
“你怎么知道?”老太太丝毫不掩饰地问,“昨儿跟你说了小荷她爸爸的事,你就猜到了?”
小荷站在老太太腿旁,一边黏着,怀里一边抱着一只小白兔在喂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