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难怪手这么红,闹了半天是血啊。”程亦然是个乐子人,靠在一边打岔道。
“死法不对。”周拟又一次重复,“以我的力气怎么可能把他碎了,就是拍了几下。”
“死,法,不,对,拍,了,几,下?”程亦然瞄了一眼早就把头扭到别处去的严重,挑着眉附和,“那你还是把人杀了呗。”
“嗯。”
“……老兄啊。”程亦然也没见过这阵仗,“学校是给你刷的,不是杀的。”
“……”听他这么一说,周拟居然很识趣地低头擦了擦手。
“这片湖指定有点问题。”周拟一边抹干净指缝里残留的艳红,一边嘀咕着,“是不是闹鬼啊,我们仨晚上去玩玩呗。”
严重很快明白了周拟话里的意思,——他是觉得湖里面可能有档案吗?
“嗯……我觉得,不太可能。”严重用食指挠了挠脸颊,“学校管得,太严了。期中考试的关节眼上,我们出去会被罚的。”
严重的言下之意是:我们所在的里世界教学楼,貌似出不去外面。
周拟没有说话,从指缝清理到指甲,确保没什么残留后将手对准玻璃,借着太阳打量着自己的右手。
“哦,也是。”他随口回答。
“不过,水到桥头自然直嘛。”
周拟不由分说,牵起严重和程亦然的手,一左一右刚好。
他仅仅笑着,对还没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许星祺和裴霏霏说。
“小学委,之前是我骗你的,位置还是你坐比较合适。”
“你什么意思?”
“我啊。”周拟故意停顿了几秒,“我已经二十三岁了,对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不感兴趣。”
二十三岁的关键词触发了返回里世界的机制,在许星祺和裴霏霏诧异的表情中,周拟牵着二人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