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然自幼偷她的命,身体衰弱,命格不稳。
窃命一日未尘埃落定,骆雪然的命格就一日不会稳定。
若非以吴秋秋的命续上,就这早夭之相,怕是白骨都成灰了。
所以骆家才会安排秦老长期守在骆雪然身边,就是为了防止各路阴物趁骆雪然命格不稳占据骆雪然的身体。
吴秋秋这一下,等于让骆雪然在阴物面前溜达一圈,可想而知有多少阿飘盯上骆雪然。
不会要命,但估计也会吓个半死。
回去病个把月是肯定的。
她一边看着窗台上的小纸人,一边飞快编织着房子的框架。
她这种纸扎匠人,都用不上胶水之类的,就以竹条本身,就能编织完美的框架。
当框架完成一半的时候,她看到骆雪然的纸人左脚黑了。
嘴角弯了弯。
吴秋秋去倒了杯水喝——
已经坐上车的骆雪然,满脸的阴沉。
肖景辞自己开车走了,话都懒得和她说。
发了一通牢骚后,她气闷地坐着一言不发。
她马上回京都了,想到吴秋秋活蹦乱跳的,心里就不爽。
吴秋秋那种泥腿子,居然还嫌弃二十万块钱。
肯定是在肖景辞面前故作清高!
而最重要的是肖景辞这次回京都是为了退婚。
骆雪然怎么都难受。
她都低声下气来道歉了,都知道错了,为什么肖景辞还是那么坚定要退婚?
再说了,吴秋秋不是没什么事吗?
“秦老,你不是很能耐吗,为什么不用你的手段,好好教训一下吴秋秋?”
她问道。
“我们这一门有祖训,不可随意害人,违者必遭灾殃。”
秦老叹了口气。
骆雪然撇撇嘴:“既然有祖训,不是也施展了窃命邪术吗?”
都已经违背祖训了,还那么虚伪。
秦老脸色变了变。
“小姐,这事绝不能轻易说出口。那吴秋秋,我总觉得她很复杂,虽然命锁依然在她身上,但又总有一股气息遮掩,一时间无法确定有什么变故,只能等回到京都,请师父盘算。”
“另外,已经施展了窃命术,您私下就不要再针对她了。”
说来说去,就是不愿意动手。
骆雪然捏了捏拳头,恶狠狠瞪了秦老一眼。
反正秦老也看不见。
但她不知道,秦老虽然看不到,对目光却是很敏锐。
小主,
稍一感知就知道骆雪然刚刚瞪他了。
哎......
他内心苦笑一声。
骆雪然双手抱胸,盯着窗外。
司机沉默地开着车,秦老也不再说话。
一时间,整个车内都十分安静,沉闷。
光线越来越暗,就仿佛是在隧道之中行驶一样。
骆雪然不识路,但也记得来这边并未走这条路。
“你怎么开车的?怎么越走越偏了啊?”
骆雪然不禁问道。
但是司机并没有回答她,依旧沉闷地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