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悦悦轻启朱唇,冷冷地说道。
然而实际上,司徒悦悦内心深处对于雪卉还是颇为赏识的。
毕竟在当前这般错综复杂的局势之下,雪卉尚能明辨是非、认清形势,这着实难能可贵。如此一来,倘若日后雪卉与湘云能够齐心协力、奋发图强,想必也不至于饿着肚子过日子。
湘云此时面色冰冷地瞥了雪卉一眼,如果刚才雪卉能够站出来替自己说哪怕一句好话,那么此时此刻,司徒悦悦必定会允许她留在司徒丞相府继续当差。
湘云心里暗自思忖着,待到自己真的重新进入司徒丞相府之后,又怎会亏待了雪卉呢?毕竟雪卉可是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妹妹啊!
不论将来遇到何种情况,湘云都绝不会亏待于雪卉的。然而,这满腔的愤恨却在望见雪卉的瞬间,犹如重拳击中绵软之物一般,全然无力可施。
雪卉当然也察觉到了湘云那充满怒意的目光,但雪卉实在无从向湘云解释此事。于是,雪卉只能无可奈何地闭上双眼,慢慢地回忆起方才所发生的一切。
"罢了,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吧。莫要等到我下令遣人将你们驱赶出去。"
眼见湘云和雪卉仍旧长跪不起,司徒悦悦再度发声,对着仍跪在眼前的二人言道。
显然,司徒悦悦期望着湘云和雪卉能够知趣些,自行起身离开。
湘云听闻司徒悦悦所言,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角微微抽搐着,露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容。湘云万万没想到,最终致使自己落败之人并非司徒悦悦,竟是与自己血脉相连、最为亲近的妹妹!
此时此刻,湘云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最后凝视了一眼雪卉,但却并未像往常那般主动将其搀扶起身。相反地,湘云只是带着几分嘲讽意味地瞥了雪卉一眼,随后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神情落寞而又茫然无措地缓缓站直身体。
湘云甚至都懒得再向司徒悦悦行一个礼节性的鞠躬之礼,仿佛这世间已再无任何值得她留恋之事。只见湘云转过身去,步伐沉重且缓慢地朝着司徒丞相府门外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而另一边的雪卉,望着湘云如此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和怜悯之情。雪卉急忙站起身来,快步追赶上前,试图扶住湘云那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的身躯,好让湘云能够稳稳当当地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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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湘云察觉到雪卉正逐渐靠近自己时,湘云猛地发出一声冷哼,并毫不留情地侧身避开了雪卉即将伸过来想要搀扶她的双手。
“我根本不需要你此刻这副虚情假意、装模作样的样子!从今往后,你走你的宽阔大道,我过我的狭窄独木桥,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干!”
当雪卉亲耳听到湘云如此决绝无情地说出这番话时,雪卉感觉仿佛有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正在狠狠地切割着自己那颗脆弱不堪的心。
雪卉实在难以想象,一向与自己亲密无间的湘云竟然会讲出这般冷酷绝情的话语来。雪卉那原本明亮如星辰般的双眸,刹那间变得黯淡无光,宛如失去了所有生命力一般,缓缓地低垂下来,紧紧地凝视着脚下冰冷坚硬的地面,甚至连抬头看一眼湘云的勇气都丧失殆尽。
此时此刻,雪卉宁愿将自己深深地埋藏起来,也绝不愿意再听到从湘云口中吐出任何一句可能会伤害到她的言语。
然而,尽管内心犹如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般痛苦万分,但雪卉却又实在无法做到无动于衷、眼睁睁地看着湘云就这般心怀满腔愤恨与无尽失望决然离去。雪卉那娇小而柔弱的身躯仿佛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了一般,双脚像是生了根似的难以挪动半分。
可最终,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雪卉咬了咬牙,暗暗下定决心要追随湘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