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闻言侧目，意味深长地言道：“关于万花筒写轮眼视力的问题，你大可不必担忧，他的眼睛并非寻常的万花筒……”

“非寻常万花筒？此言何解？”猿飞诧异地望向扉间。

“哼！如果我所料不错……”扉间冷哼，目光阴沉地投向山下的凌，“那是永生之瞳！由血亲双眼融合而生的新瞳术！这年轻人的双眸，给我的感觉，与当年斑一模一样！堕落的魔之一族，唯有至亲之人才可触及的终极力量……”

融合血亲双眼？莫非是……猿飞心头一震，看向凌的目光中流露出怜悯与无力的复杂情感。这份情感源自他对大蛇丸与凌不同的理解。

曾经，猿飞认为大蛇丸与凌如出一辙，但再次在木叶相见，猿飞看到了凌眼中深藏的痛苦与复杂。虽不知何时凌杀死了烈，但若非宇智波之事，猿飞确信，凌断不会杀烈！

“永生之瞳么……是木叶赐予他这诅咒般的力量啊！”猿飞双目低垂，无奈而又痛心地叹息。

“何故如此？”水门闻声皱眉，向猿飞投去探究的目光。 那已五载之前......彼时的宇智波一族......”猿飞语气疲乏，述说着木叶屠戮宇智波的真相，以及凌所许下的诺言。

“竟有此事......”扉间低语，心中交织着嘲讽与哀叹。他嘲笑宇智波一族妄图篡位，亦嘲讽木叶无情抹杀一族，复杂的情感与立场交织其中。

“三代大人，毋需过于自咎。”目睹猿飞痛楚的目光，水门开口宽慰，随即自责道：“吾亦有过失！若非九尾一战中力竭......”

闻言，猿飞默然，仅摇头以示无奈。

“罢了，胜负已显而易见。”扉间转移三人视线至战场，林地之中，凌正做最后挣扎。

终究，吾之力不过尔尔么？！

凌嘲讽，也在呼喊！如扉间所言，现世的初代火影受制于秽土转生之祭品，实力未达巅峰，即便如此，仅用树界降临一招，凌便已无力回天。左目之力令凌能窥见三息后的景象，然而对初代火影，预见又有何用？犹若凡人面对滔天巨浪！明知巨浪变化，又岂能避之？树界降临带给凌的，便是如此震撼与无力！整片森林仿若活物，连绵不绝地向凌发起攻击，除却须佐能乎守护，别无他法。即使使用湮灭，初代亦可断绝消逝的树木，以查克拉催生新芽，无解之局！

不可！尚未言弃，连此等初代火影都无法应付，又如何去对付斑？！

凌勉力聚起残留的查克拉，已成骨架的须佐能乎重现，眼角凝结的血痕渗出新红！

“咳！”凌忽地咳出一口鲜血，试图支撑起身，却再度无力地半跪，剧烈喘息间，喉咙犹如破败的风箱，无力而沙哑地颤动。

可恨！未料须佐能乎耗损如此巨大！凌半跪地擦拭嘴角血迹。

查克拉与瞳力的损耗尚可承受，永恒之眼无需担忧瞳力，然体力与查克拉却难以为继！难怪原着中鼬慎用此术，佐助亦是，不完全体的须佐能乎对峙团藏，仅数回合便显疲态，精神与体力的损耗，而体力耗尽强行施展，则会损耗生命力！如此......

“今日至此为止！你已疲惫不堪，再强行下去，恐伤及性命。”凌思虑之际，森林深处传来初代的声音，犹如自苍穹俯瞰，空灵的回音在各处回荡。

是在轻视我吗？！凌咬紧牙关，按住膝头颤抖着起身，高声道：“尚未终结！吾仍可战！”话毕，周身的黑焰查克拉重焕生机，干瘪的骷髅再度饱满。

“狂妄小子！”山顶之上，扉间目睹此景，嘲讽凌，旋即对身旁的猿飞道：“猴儿，再添把火，吾倒想见识他能支撑几时！”

“二代大人？！”猿飞震惊，犹豫地望向扉间。

“哼！勿忧！”扉间冷哼，“兄长在此，他死不了！柱间颇有分寸。”

这......好吧！猿飞稍作沉吟，双手划出残影，唤起火遁，“火遁·火龙炎弹！”

咆哮的火龙沿着树干瞬间蔓延，瞬息之间，整片森林被熊熊烈焰吞噬，黑烟滚滚，火光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