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电视上那个白衣祭司义正言辞的宣判,白澈呼吸急促,眸中满是怒火,站起来忽然将手中的水杯猛地砸向了电视。
“砰!”水杯碎裂开来,电视闪了两下也彻底息了屏。
原本就被骨子里面的那份渴望折磨得夜不能寐,现在更是恨不得冲过去将所有会威胁到她的人都给撕碎殆尽。
穿堂而过的风在此刻似乎都害怕发出声音,在一片死寂之中,唯有那粗重的喘息声压抑着无数疯狂。
像是困兽被逼到了极致。
这半月以来,路威希尔像是在逗弄猎物一样漫不经心的寻找着他的踪迹,却每一次都不会下死手。
祂在等什么?还是在忌惮什么?
白澈陷在沙发之中,冷白的手背随意的搭在眉心处。
长睫之下的眸子全都是血丝,眼下的青黑也极为厉害。
前几天他听说陶燃回了学校,实在按捺不住心底的那份渴望,便想要去看一眼她。
只一眼就好。
可路威希尔一眼都吝啬于给他!
真该死!
“砰!”
在那一瞬间,室内所有玻璃制品都像是承受不住重压一样碎裂在地。
“白少好大的脾气啊。”带笑的语调轻飘飘的落地,让白澈越发的烦躁。
他死死盯着忽然出现的曲溪,声音冷到了极致,“这就是你所谓的屠神计划?”
曲溪无奈的笑笑:“当初是您想要交易的,我拿了您的心脏,您觉醒那半个神格,至于屠神?那本来就该是您做的。”
“况且……”曲溪话头一转,笑盈盈的说道:“白少不也是想着过河拆桥吗?”
先杀掉路威希尔,吞噬掉那半个神格,然后再反过来对付他。
啧,果然是一个人,卑劣得如出一辙。
曲溪笑意之下盖着的,是浓稠到快要流淌出来的恶意。
这一久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
路威希尔迟迟不对白澈动手,似乎在等些什么。
或者说,祂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