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树林深影重重,杜若背着行李,运起轻功,正在赶往酹江月的路上。
赶了半天路,此时夜色已深,周围没有客栈,她在原地生了堆篝火,拿出背包里的干粮,开始烤。
跳跃的火光映得她一身红衣分外显眼,不过杜若并不担心,来回三次,附近的山贼已经被她打得服服帖帖,不再敢来惹她了。
正放松警惕,安心烤着干粮,杜若忽然感觉面门一阵戾风袭来,条件反射般往后一仰,她讲手中木棍横在前方。
接着感觉手上一重,她顺势抬眸,看到烧火棍上停着一只昂扬的雄鹰。
似乎察觉到了杜若的注视,雄鹰尖锐的爪子抓住木棍,宽长的翅膀伸展开,扇了扇,似乎在催促着什么。
杜若目光下移,很快被雄鹰脚上的白色纸条吸引。把手中木棍一扔,雄鹰被她的动作惊的飞起,再度落到她身边的位置。
这只鸟并不是大长老常用的那只,不是大长老的,就只能是找错人了。
她转身,背对那只鸟。
雄鹰似乎着急了,扇着翅膀再度飞到她面前,伸出绑着纸条的那只脚。
杜若踹了它一脚:“蠢货,你找错人了,赶紧走开。”
雄鹰扑腾起来,身上掉了几根毛,长长的鸣叫一声,似乎有些怕她,但还是没有飞走。
杜若干脆不理它,吃了干粮,找了棵树翻上去,开始躺着休息。
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身边响起一声长长的鹰叫,耳侧传来一阵树叶的轻颤,她打了个哈欠,理也不理,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她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一抬头,再度看到那只停在枝头上的雄鹰。
也就是说,这只执着的畜生,已经在上面停留一晚上了。
她起身,忽略了那只鸟,去溪水边洗漱。
弯腰,闭眼,撩水洗脸,洗着洗着,忽然感觉手里多了根光滑的羽毛。
她无奈睁眼,发现那只灰色的雄鹰整只浸没在溪水里,随着她的动作拍打这翅膀。
等她察觉,这小片溪水里早已全是羽毛了。
杜若:“......”
杜若黑着脸,取下下这只执着的鸟脚上的纸条时,顺便拔了它三根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