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会,刚要再说,常笑的声音越发急促了:“少庄主,卜算子有展鹤道人的急信,您赶快出来去看看吧。”
漆眠风便理理自己的衣服,也不管现在说还来不来的及,道:“我出口也从不食言,你若不信,尽管来试一试?”
杜若一愣,想起他刚才的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信?
我会信。
他说完,也不等杜若答话,起身离开了这里。
杜若愣神的空挡,常笑匆匆从门外走进来,左右打量着她,直到看到她手上不知何时沾上血的纱巾。
常笑不安的舔了舔唇角,忽然问:“杜姑娘,你们干什么呢?”
杜若心力交瘁,也不掩饰了,干脆翻了个白眼,直言道:“干你娘。”
常笑没听过这种话,反应过来,脸都气红了:“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为什么针对我娘?”
杜若想起刚才的场景,心中越发心烦,反手把常笑关在门外:“走远点。”
另一边,漆眠风回到自己房间里,让下人将卜算子方知鹞请了进来。
等待的功夫,回过神,他有点恼羞。想法是说出口了,但如此匆忙,真是一点都不从容,有违他平日的风格。
一句话下去,他下次什么态度面对她才合适?
低头之际,忽然发现自己雪白外衣沾了血色,像是雪地间开了点点红梅。
他嫌弃的皱眉,想嘱咐人等他换件衣服,方知鹞却已经神色匆匆的走进屋。
来不及招呼,他张口就到:
“关于展鹤道人那件地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漆眠风不动声色收回迈向屏风后的脚,长袖一遮那血色,又是翩翩公子的模样,他道:
“地契的事不算秘密,凡是往徐州走一趟的人,都应该了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