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眠风清雅的姿态微僵,罕见的有些心虚,他喝一口旁边的茶:
“最近事情堆叠,应该还需要一些时间,不要着急。”
不但说了结果,还说了原因。
杜若上一次听他这么心平气和的解释,还是因为她外出采风,中途遇上匪徒,一身狼狈的回来见他的时候。
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道:“公子,那信对我来说有些重要,要不我们现在再去催一催。”
漆眠风沉默良久:“按道理来说,你那封信现在是无法通过我父母拿回来了。”
勤勤恳恳等了这么久,东西说不来就不来,她瞬间有些无法接受:
“公子可以告诉他们,那信是我的,物归原主后,我定有重谢。”
漆眠风唇角微抿,心说差点忘了这家伙还有讲礼貌的时候。
心里虽然闪过这样的念头,但他还是道:“安心,如果他们不帮忙,我会帮你拿回来。”
杜若感激的眼泪汪汪,瞬间觉得这个债主非常靠谱,说干就干,她腾了张纸出来,连忙道:
“如果这样做,我们得制定一个比较完美的计划。”
话说完,被漆眠风黑着脸压了回去。
漆眠风与杜若的两个供词,一个得罪了庄主。结果可想而知,两人大概画了张镜湖山庄里的路线图。
出去走了一圈,她发现了点不对劲。
人们一个个被圈进起来,偶尔出来透透气,终于找打了发泄口,咬牙切齿的暗地里骂梁枫栖鹤。
如果不是为了围剿他,他们根本就不会来这里,更不会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展鹤道人之死,被关在这里,讲究着这些他们原本一辈子都不会触碰的,枯燥乏味,又性命攸关的规矩。
真是害人不浅!
杜若一边走一边听,闻言神色未变,径直朝庄主的书房走了过去。
刚到那里,书房里头迎面飞过来一个茶杯,杜若熟练的躲过,又看看旁边的漆眠风,发现这父子俩某些习惯上真是相似。
尤其是在发脾气摔东西这一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