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杯,他忽然出声:“你就是展鹤道人的弟子?”
王锦文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白衣公子坐在那里,一举一动是刻在骨子优雅,一下子跟周围的人区分开。
里衣的红色领子与头上的发带同色,被风一吹,仿佛红枫林间此起彼伏的枫叶,闪的人眼花缭乱。
这人仿佛天上就带着让人安定的气质,只看了一会,他的心情诡异的平复了很多:“我是,怎么了?”
漆眠风淡淡道:“我与你师父是故交,若是以后有事,你可以来找我。”
众人神色微妙,没想到堂堂枕月公子,竟会在这种时候趟这趟浑水,再度想起杜若刚才的表现。
这一主一仆,某些方面还是一致的重情重义。
方知鹞听了他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两声。
他今年刚好四十五岁,跟庄主的年纪差不多大,年少时断案尤其不讲情面,如今年纪大了,反而对年轻人在案子里讲义的举动分外好感。
此时忍不住回头,笑对庄主贺喜:
“听闻少庄主早年就爱广交朋友,如今也没丢掉这份赤子之豪气,漆兄教导的好,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庄主回了他个里,苦笑的摆摆手,虽看了眼漆眠风,眼神却没与他交流:
“方兄过誉了,犬子不成器,你再夸下去,他今天就得把这镜湖山庄掀了。”
杜若无视九少爷是不是的眼神,十分认真的在看眼前的戏。
此时听了这句话,想起漆眠风平时说话的风格,不得不由衷赞叹一句,当真是‘虎父无犬子’,连明褒暗贬的调调都没差。
除了她,在座的人都以为庄主在谦虚,听了两句,注意力再度转移到正事上。
王锦文脑子清醒很多,回答便渐渐有条理起来,不过最后几个问题都是在排查他的作案时间,关于九少爷的方面,已经很难再深挖了。
局势并没有扭转,一一将所有事情都问了,此时有人来报,说是仵作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