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应该还有不少底牌。

毕竟历史上是“数次攻破”，而不是“一鼓而下”。

姜钟眼中精光烁烁，思虑良久之后，就把心思埋下，现在自己还没资格思虑这种大事。

他收拾好东西，提起飞僵头颅，脚下一点，整个人就如同炮弹一般飞射出去，沿途遇到阻碍，不管多大树木，都是一齐撞破，一时间轰轰隆隆，树木催折，烟尘四起。

至于已经被他把尸气吸干的飞僵残骸，却被他埋在了此处。

飞僵玄妙无比，古往今来也是少有，所以这些碎肉烂骨对姜钟没用，可对于此间毒虫无异于天材地宝。

就好像人类消化完了粮食，总有些营养会因为身体构造原因无法吸收，通过粪便排出体外，不仅仅造福了屎壳郎之类，也养活了不少狗。

姜钟将之埋在这里，也是见这里毒虫密集，就想着靠着天生地养，使虫子自发争斗，看看能否养出什么凶物。

届时再取回用来炼成蛊虫，岂不妙哉？

至于林中毒虫得了荫惠，可能为祸一方这种事，他毫不在意，此地处于南洋深处，万一有变，也不过提前为之后那两百亿提前取来一点利息罢了。

行有半夜，终于遇到一个城镇。

姜钟停下脚步，面色古怪。

这城镇看起来很大，还有城墙环绕，应该是一座大城了，其内人气蓬勃氤氲，百姓应该不少，可奇怪的是，这样一座大城里，竟然满是鬼气。

所谓人气，《葬经》云：夫阳阳之气，噫而为风，升而为云，降而为雨，行乎地中，谓之生气。发而生乎万物，人受体于父母，本骸得气。

所谓鬼气，《子不语》云：水死之鬼羊骚气，岸死之鬼纸灰气。

姜钟就是凭借灵敏嗅觉来辨别各种气息的。

在多部电影中，九叔都一眼就能看出鬼怪附体之人的不对来。而在《鬼咬鬼》中，蛊老也是一眼就看出小红不是人，还给了史公子一张符箓护身。

此都是通过气机感应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