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钟见他五十多岁模样,就问:“李恪良是你什么人?”
朱志道:“报告,家父曾跟随李老在茅山打游击。”
姜钟颔首,一指地上那焦黑残躯,“依军法从事。”
朱志这才注意到地上的那团东西,上前一看,发现是个人,虽然进气多出气少,但确实还活着,心中凛然。
他退后两步,取出刚刚打印出来的判决书,朗声念道:
“系嫌疑人公然违反国际公约,挑动局部战争,残害百姓,罔顾人伦,穷凶极恶,蛮悍无与伦比,实为人类蟊贼,文明公敌。
非予尽法严惩,将何以肃纪纲而维正义?
依战争罪犯审判条例,本特别临时法庭宣判此人构成战争罪及违反人道罪。
瑗各科立处极刑,以昭炯戒。”
读完之后,朱志又对姜钟道:“请姜先生回避。”
姜钟转身回避。
警卫迅速上前,取出红皮书籍五册,人头像一幅,放在载阳身前,而后取枪装弹。
载阳肉身虽如风中残烛,但元神尚且保全,原本他还心存希望,此刻见了这般布置,顿时绝望。
想及自己一死龙虎山一脉就将彻底断绝,不禁悲从中来。
千载大派,累世豪门,一朝散尽。
载阳长叹一声,悠悠吟道:
“多年古刹无人修,狼狈凋零倒更休。狂风吹裂三清像,大雨浇残佛象头。千载清修随淋洒,万丈高楼一夜收。更有几般堪叹处,载阳未曾斩魔头!”
砰!
枪声响起,载阳脑袋上便出现一个血洞,头一歪,绝了声息。
姜钟听了载阳绝命诗,微微摇头。
等警卫收拾好东西,这才回头看去,只见载阳身上飘出团团阴气,被军队煞气一吹,便散去无踪。
这里都是卸岭门人,姜钟也不藏着掖着,轻轻一招手,就将载阳一身精血摄来,只余下干尸一副。
然后一点火星迸发,没多久就将其烧做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