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璐。

白璐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旁，手中稳稳地握着那包纸巾，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谢……谢谢……”

柳颜苍白着脸，强忍着身体不适，微微颤抖的伸出手，从白璐手中接过纸巾。从中抽出几张，轻轻地擦拭着嘴角残留的痕迹。

“你杀过人吗？”

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从白璐口中冷冷地吐出，猛地劈在柳颜的心间。

“杀人？”

柳颜呆住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几秒钟后，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摇摇头。

“你没杀过人！但我杀过！”

白璐异常平静、冷酷的说道。

刹那间，柳颜的眼睛瞪大到极致，她不敢置信地再次抬起头，死死地盯着白璐那张漂亮的脸，颤抖着：

“白…白璐…你是说你杀过人！”

“嗯！”白璐轻点下头，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望了一眼屋外，眼底闪过一抹回忆之色，缓缓道：

“那是在探险的第四期，在黄皮子坟里。我拿着手枪抵在黑纱的额头上，亲手打爆了她的头。”

“我现在依然记得，她临死前的那双怨恨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了。但最后，我还是开枪了，一枪打死了她。她的鲜血溅到我的脸上，我能够感受到，她的鲜血是热的！”

“你…你…”

听到白璐的话，柳颜地心头巨震，她怔怔地望着白璐。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个平日里嘻嘻哈哈，一笑就露满口大白牙的白璐，居然敢杀人。

那可是杀人。

被发现以后是要坐牢的！

她怎么敢？

怎么敢的？

这一刻，柳颜感觉白璐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