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房门吱嘎一声打开,露出李寒剑的身影,他穿着僧袍,头发全部剃光,顶着六个戒疤。
他正坐在蒲团上,口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念着佛经。
李寒剑没有理睬五人,他一半身子枯萎,紧缩着,像是层层叠叠的鱼鳞,另一半身子镀了一层金光,像是寺庙里的佛像。
当,当,当。
敲完木鱼。他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对着门外的几人,好像在看空气一样。
自从昨天李寒剑出门,去了黑市,买了一些礼佛的用品,似乎变得有生气起来,不像原来那样死气沉沉,也不用再坐在轮椅上。
昨天那一趟,天明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尤其是几方大势力,明刀暗箭不知准备了多少。
三方势力都不想看到一个新势力的崛起,所以……出手了。
但是李寒剑很安静的回了红杏楼,毫发无伤,只是手上多了几条人命。
他还顺路去看了一下米饭,得知了她最近的情况。小家伙有些埋怨他,不过端茶送水,嘘寒问暖,一如从前,简直就像亲孙女一样。
他老了,对生死看的淡了,自然分得清真心实意,还是虚心假意。
米饭是真心的,甚至连所谓圣女的身份也不在乎,想回来送他最后一程。
他拒绝了,回来的时候还偷偷抹了几滴老泪。
要是再早几年,他一定会对米饭倾囊相授,享受寻常老人的天伦之乐。
可是,太晚了,一身朽骨连红杏楼都撑不住了,怎么能让小家伙跟着一起完蛋,这算是他最后的私心吧。
对了……小家伙好像还拜托了一些事。
李寒剑眯着眼睛,头脑有些混沌,白……白什么来着?是白云?还是白杨?
这么小一个孩子,无论对家人,亲人,还是朋友,都关爱有加,实在难得。本来他没想出关的……
他是被惊醒的。
一十八路棍法怎么能练成那个样子?
从感觉来说,李寒剑一颗杀心差点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