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单兵掩体爆破弹,试图在散兵坑的内壁上再炸出一个用于躲避的洞穴。
可还没等那颗掩体爆破弹引爆,一发大型破片就精准的沿着胸甲与腹甲之间的缝隙切入,在一瞬间切断了他的脊椎。
沈长冬在一瞬间就失去了下半身的知觉。
由于超神经控制系统是与他的身体神经相连的,这一下也导致他失去了动力装甲下半身的控制权。
他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再也无法移动半步。
那颗掩体爆破弹终于爆炸,飞溅而出的泥土几乎要把他埋葬在散兵坑里。
对于没有动力装甲的轻步兵来说,使用单兵掩体爆破弹时必须要留出足够的安全距离。
可对于机动步兵来说,他们的动力甲可以完美爆破弹爆炸时的冲击波,这使得单兵掩体爆破弹往往被机动步兵们用来当做紧急避险的手段。
到底还是经验上的欠缺,沈长冬在敌人的空爆弹来袭的第一时间,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使用掩体爆破弹。
这是个足以致命的错误。
失去了行动能力以后,他无奈的躺在散兵坑里,静静地等待死亡的到来。
同在一个散兵坑的鲍里斯试图拽着自己的班长进入刚刚炸出来的洞穴里,可是由于动力装甲的重量,这一过程十分的迟缓。
在弹片横飞的当下,他又不敢冒险把班长从动力甲的战斗室里拽出来,那样做的话,班长恐怕会在正面装甲板被掀开的一瞬间,就被密集的弹片打成了筛子。
就在鲍里斯艰难的拉着沈长冬进入洞穴时,天空里传来了迫击炮弹的尖啸声。
下一秒,三发迫击炮弹在同一时间落进了他们所处的散兵坑里。
在敌人的装甲峰线之后,伴随的机动步兵几乎每人都背负着一门单兵迫击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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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在天空中盘旋的旋翼无人机,他们可以精确打击被压制在散兵坑里的敌军。
不愧是帝国皇家兵团的精锐。
几乎每个散兵坑,都遭到了三发同时弹着的精确打击。
随着一声猛烈的爆炸,沈长冬和鲍里斯的动力装甲顿时都受损严重。
沈长冬一口鲜血喷在了战斗头盔的面罩上。
他的视线开始逐渐变得黑暗,头盔里各种系统的告警声也在他的耳畔逐渐远去。
在动力装甲的保护下,他虽然没有被三发迫击炮弹在第一时间炸死,可基本也就处于吊着一口气的状态。
他现在彻底不用担心下半身瘫痪的问题了。
因为他的屁股现在正在半空中飞舞呢,一时半会儿恐怕还落不到地上。
与他相比,鲍里斯无疑要可怜的多……这个可怜的孩子是脑袋飞上了天,只剩下半截屁股像个标枪似的杵在地上。
逐渐黑暗的视野里,沈长冬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天空。
天很蓝。
云很美。
而这,就是在他阵亡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敌方的第一轮打击过后,前沿阵地的兵力基本已经损耗殆尽。
不等后续部队进驻前沿阵地,敌方的第二轮打击就已经接踵而至。
阵地的位置暴露以后,敌方随即呼叫了空中支援。
两架攻击机应召而来,在高空中依次发射了四枚战术核导弹。
由于阵地构筑的匆忙,根本就来不及构筑天穹护盾,四发战术核导弹依次在阵地上爆炸,广阔的雪原上升起了四轮新生的太阳。
在四朵升腾而起的蘑菇云的映衬下,敌人的装甲部队碾过了遍地焦尸的阵地,继续向着远方的撤离点进军。
随着最后一名敌军离开了这片还翻腾着热气的雪原,“GAME OVER”的字样出现在了每名阵亡士兵的视野里。
这场雪原阻击战从双方正式接触到最终结束,甚至没有超过十二分钟。
连队的训练场里,沈长冬猛的睁开双眼,摘下了头上的虚拟头盔。
奶奶的,这被炸死的体验还真他妈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