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边。"林婉儿指着一个角落。几个街头艺人正在表演，但不同于以往的是，他们的音乐不是通过乐器发出的，而是直接用意识创造出的声波。

"这是共振的另一种形式。"张真人说，"艺术总是最早感知到变化的领域之一。"

这时，那个自闭症女孩从人群中走来。她的意识波动比之前更加清晰。

"每个人都是一个音符。"女孩说，"现在这些音符开始组成和弦了。"

李轩蹲下身，平视着女孩的眼睛："你能告诉我们你看到了什么吗？"

"我看到光点在跳舞。"女孩轻声说，"每个人都是一个光点，当光点靠近时，会形成新的图案。有些图案我认识，是古老的符号，有些则是全新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广场上空突然出现了一道奇异的光芒。那不是普通的光，而是无数个意识节点同时共振产生的特殊现象。

"能量场在重新排列。"蒋明盯着仪器说，"就像是...就像是某种更高维度的生命形态正在成形。"

"但这个过程完全不让人感到恐惧。"林婉儿说，"反而有种回家的感觉。"

张真人点点头："也许这就是道家所说的'返璞归真'。通过文明的发展，我们最终回到了一个更本真的状态。"

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是城市中心的古钟楼，已经停摆多年的古钟不知何时重新开始运转。钟声回荡在雨中，与整座城市的脉动完美地融为一体。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李轩问。

"没人知道。"张真人说，"但最重要的是，我们都在这里，共同经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