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往,她再不是乐妓南栀。不是供达官贵人消遣的玩物儿了,她是柳府的家生子柳南栀。
“南栀参见二小…”
柳纪暖从马车上跳下来,一身干练的男装,脸被涂的黢黑,眉毛也画粗了。
一白遮百丑,一黑毁所有。众人险些没认出来。
“奴才柳南栀,见过二爷。”
“小人郭魁见过二爷。”郭魁不愧是后世郭鬼,反应也很快。
带着一众兄弟行礼。“见过柳二爷。”
一众马队护着一辆马车往南前行。
李长歌在北,柳纪暖在南从此两人遥遥望着京城的方向,一个守着边疆的万里雪山。
一个开疆扩土,扫平海上航线。
柳眠眠站在城门上看着马车越走越远,变成星光上的一点。
消失在尘土漫天的官道上,柳眠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呜……祖母说的对,要想富先修路。
灰太大了,我都看不见了呜呜呜……姐姐!”
柳眠眠四五岁的时候,天天盼望着娘给她生姐姐。
可是她娘生完她都40岁了,45岁的时候葵水都枯竭了。
她娘的身体,不能生姐姐了,只能生病和生气。
她又天天盯着大嫂海氏的肚子,让大嫂生姐姐。
海氏在她的期盼下,噗噗噗又一连生出三个大胖小子。
如今!终于有一个姐姐了。
柳眠眠扬起手,挥了挥。
海棠眼眶通红,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小姐,以后打马吊二缺二了。”
“……”也不是非要玩不可!柳眠眠谢了。
“奴婢不爱跟文王妃玩!她拆牌乱打。三个六万都能拆了,打六万!
牌技臭的不行。”海棠撇撇嘴。
紫荆面无表情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一丝笑容。“文王妃在喂小姐牌。”
“那她拆八万啊!我夹八万啊!主子多有钱,能看上她那三瓜两枣的?”
多搞笑!打三文钱的马吊,你还喂牌!
一点不尊重海棠。
海棠感觉自己被侮辱了,就她私房钱一千多两。那是什么数字……
三文钱的马吊能打三十来年。
文王妃看不起谁呢!“小姐,明天咱们打五文钱的。”
“出息。”紫荆也憋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