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这更暖的却又是沈安若,再绝美的风景,再高不可攀的云阙,哪怕是奇观圣地都远不及沈安若的半分暖意。
——比阳光和风景还要暖心的一定是人,没有任何景色能取代人,特别是那温暖又可爱的人。
挺着大肚子的沈安若正在熬着米粥,她似乎并不满足于米粥散发出的香味,还细揉起糯米、红豆,做着糍糕。
她沐浴在朝阳下,缕缕阳光涌动着薄薄的白纱,比这白纱更白的却又是那双纤细的手臂。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着,整个人也格外乖巧、明媚,就仿佛是一位仙子正在织着云霞。
而这仙子,又如母亲般亲切、慈爱,也如母亲般一丝不苟。
齐麟轻轻地绕到背后,又轻轻伸臂,轻轻地抱住了沈安若的腰身。
这腰身已不再如垂柳般单薄,给人一种厚重感,也使人觉得很踏实。
齐麟知道,厚重与踏实感的背后是他与沈安若还未出生的孩子,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现下已在给予着父母最强烈的温情。
齐麟很享受当下,陶醉地闭上了双眼,也陶醉地歪了脖颈依偎在了沈安若的肩头。
沈安若有那么一刻停滞,她有想要握紧齐麟手掌的动作,尽管齐麟的手掌就在她的肚子上,她还是放弃了这一举动。
只因,她的手上黏着糯米,她不想沾染到自己丈夫手上,自己的丈夫终究是那高高在上的北疆之主。
“你何时出去的,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我此次离开应该已有两月有余了吧...在外的两月时间里,我不觉匆忙,可看到如今的夙城后却感到已过百年,见到安若你...更觉一眼千年呀...”
“千年?”沈安若柔媚一笑,“你当我是那苏杭的白素贞呀...”
“你这比喻可差点人意,你可是那城府极深、难以窥探的齐麟,又怎会没预料到呢...夙城自有十万镇北军来建,又有北疆百姓助力,建造速度又怎能不快呢?至于,你所谓的一眼千年...我也权当你有良心,有想念过我...”
她说完这句话,脸上也绽出着绯红,那微微的红晕犹如朝霞般羞涩,又如朝霞般灿烂。
齐麟不关心夙城的建造速度,他只关心怀中的“白素贞”,“若你真是那白素贞,我就是那法海...”
沈安若微微一怔,“法海?不该是许官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