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念头一转,不想再多费唇舌解释,言简意赅道:“没错,不能吃。”
苻英张了张嘴,不知道临时咽下了什么话,最后只说出来一句:“那殿下尝尝这道煮干丝,也是素食。”
司马瞻看向易禾:“大人,这道是豆腐和笋丝所制,可食么?”
易禾抬眼看回去:“不行,鸡汤煨的。”
苻英趁机插嘴:“难道易大人从来茹素吗?”
易禾淡淡地点了个头,眼神仍然放在杯盘上:“是,本官常年茹素。”
……
苻英半晌无话。
不是她不想说,只是她见司马瞻都一脸认命的样子,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只应了句:“如此,难怪大人如此清瘦。”
“不比将军好福气。”
这话叫苻英有些不大高兴,她垂眸瞧了瞧自己:“大人是说下官发福?”
易禾笑了笑,一脸和风细雨。
“将军多虑了,本官的意思是说,能吃是福。”
……
易禾向来吃七成饱,这会儿还没下桌只为了等司马瞻。
也不敢说自己用好了。
只能懒洋洋地挑几根青菜,漫不经心地吃上几口。
苻英见他二人慢条斯理,也不好过于豪放,眼见着有些拘谨。
最后易禾实在连青菜也吃不下了,就忍不住偏头瞧了一眼司马瞻。
司马瞻当时正将一口汤往嘴边送,见易禾看他,马上将汤匙又搁回碗中,小声说了句:“用好了。”
易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人今天好像戏瘾犯了,一顿膳的功夫不够他演的。
苻英看他二人的眼色就更复杂了。
不让吃肉就罢了,还不让人吃饱了?
怪的是司马瞻竟然在她面前如此乖觉,因而又对易禾多了几分揣测。
她从军之后一直少来京城,对朝中的臣工也不是十分了解。
与易禾昨日早朝上见过一面,当时只道果真有男子能如此美仪。
之前司马瞻已经叫她惊艳过一回,没想到这位也毫不逊色。
只是,身为男子,美貌有余,威风不足。
一看就是个银样镴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