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橙手里捧着那件水蓝衣裳,点头道:“不是就不是,反正公子不能输阵。”
……
这件衣裳还是她当年读书时,依着尚在进学的子弟制式所裁。
仿佛只穿过几次。
后来她身量渐长,旁的都不合适了,唯独这件裁剪阔大,所以一直被她留了下来。
之后每看见这件宽衣,总会想起在李家求学的那段光景,便没再兴心穿过。
如今过去这许多年,也没那么忌讳了。
在橙说得不错,这个颜色的确很衬她。
她正忆着这桩小节,一眨眼的功夫,在橙连腰带都已经替她系好,又将她按到镜前绾发。
若执意脱了,倒为难她一番心意。
罢了,就且穿着吧。
……
这日晋王府倒有些热闹。
门口停了一辆车辇,还有两个侍女候在外头。
她将名帖刚掏出来,府卫直接抬了手:“大人请进。”
易禾有些意外,她素来知道王府守卫森严,要么执名帖,要么执信物,否则必得通报可入。
看来今日王府确有贵客。
……
易禾一路来到主院,见院中停着几口官皮大箱。
一个念头瞬间闪过:行贿?
这青天白日,哦不,这黑灯瞎火的。
也不能直接撂在院子里啊。
她特意绕过去看了一眼,封着盖子,看不到什么。
中堂里有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女郎。
她忙住了步子,在阶下寻了个石头墩子坐了。
她担心自己贸然进去,万一里头真的在私相授受,那自己这条小命如何能保。
也不过片刻光景,司马瞻已经随客人出了门。
二人正在门前互相辞别。
……
易禾起身,却见是谢嘉儿迈下阶来。
谢嘉儿也看清是她,原地施了个缓礼,即又颔首离开了。
因她站在背影处,所以司马瞻倒没有及时看见。
“怎么未有人通报?”
易禾见司马瞻要斥责侍女,忙上前解释:“是要通报的,赶上殿下出来了。”
……
易禾随司马瞻进了书房。
“她是来送捐纳的。”
易禾甫一落座,叫这句话说得一时没反应过来。
“谢嘉儿,是来送捐纳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