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尔急忙点头,领命就要离开。
“等等!”
才转身,就又被喊住的王尔急忙站住,躬身回头待命。
夜色下,王少甫沉默几息,道:“算了,天色已晚。”
王尔:“……是。”
大概觉得自己出尔反尔在仆从面前失了威严,王少甫面色一阵变幻,最后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抬步独自进了书房。
说起来,回京后他们夫妻感情生了嫌隙。
从柔情蜜意的恩爱夫妻,变成了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所以大部分时间,王少甫都是睡在这里。
夜夜孤枕独眠。
不是没有怨言的……
他在外跟朝堂上那些经年的老狐狸们博弈,已经精疲力竭。
回家后还要受着两相夹击,左边是母亲对子嗣的催促,右边是妻子的冷漠不理解。
让他每每回府都只感觉烦闷难当。
王少甫宁愿忙于朝政,宁愿跟同僚们应酬,也不愿回来面对母亲的逼迫,和妻子的冷脸。
这一夜,夫妻二人都是辗转反侧,直到天色渐白才沉沉睡去。
…………
翌日一早,王少甫起身后,先去了一趟主院。
母子俩说了什么,无人能知。
只是在王少甫离开后,王老夫人院中一套最为喜爱的碧玉茶盏,碎了一只。
毕竟是跟着主子外放多年的得力姑姑,佩蓉能力不容小觑。
早晨发生的事,上午就传入了谢安宁的耳中。
彼时,她正在蒹霞院中,陪着女儿说话。
闻言,母女俩的面色都是一顿。
确实,今天王老夫人那也突然消停下来,没再喊她过去侍候。
因为什么,显而易见。
必定是王少甫出面对他娘说了什么。